琐事

程菲看了眼大家，有些担心道：“一会儿队员们都组队好了，那咱俩怎么办？”

尹聪与她眼神交流了下道：“没事，要不你就跟老毕组成对子，去他家，我跟其他男生组成三人对子，到时候需要写稿的话，我们信息共享呗！”

尹聪转身对着不远处的一个蓝衣服男生说：“标哥，我们搭个伙呗！”

程菲看向杨老师，杨老师咳嗽一声不表态，老毕到时热情极了。“我作为艺术团团长，可以多招待几位同学的，要不你俩都来我家吧，反正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行的！”尹聪照顾程菲就主动拒绝了。

看着大家很快有了一个自由组合的结对结果，老毕和杨老师站了出来说：“同学们，趁着大家在一起，今天艺术团的各位给大家简单的表演一场吧，也当做欢迎仪式，增加一下大家的理解！”一阵掌声中，唢呐二胡响起，鼓点有节奏的跳动，唱跳中结束了第一

次接触。

程菲跟着老毕进入家门。老毕家住在弥渡郊区，离家不远就是几块菜地，老毕妻子正好抱着三颗大白菜紧跟脚步进门。附近的几家都是新形势下的农村多层复合小洋房，老毕家建到了二楼就弃工了，留下建了一半的三楼。一道沉重的漆成白色的大铁门挡住了所有的光，内室也没有留下一个阳光摄入的天井，特别照顾客人的老毕将全家所有灯光都打开，老毕妻子悄悄关上了几盏。门口两个孩子坐在大理石刻上，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里外跑，始终不敢靠近程菲。

“哈，这俩孩子调皮得很！一个是我小儿子，另一个是我侄子，放假了过来我家玩，我还有个女儿比你小点，准备高考了！”老毕从包里掏出一个茶罐，放鼻尖闻了闻，煮上一壶为程菲倒上。“这是我好久前去演出时，主办方给的，听说可贵了。我家没人喝茶，你就将就着吧，还是好的，没坏！”

程菲面对这样的热情有些不好意思：“我很随意的，毕叔叔你就别这样客气，你们吃的啥喝的啥我也一

样。”尽管这样说，老毕还是交代妻子炒上两盘肉，偷听到的程菲心里更加觉得自己多余且只会给人添麻烦。

老毕家墙上挂着两架二胡，电视机旁边还放着葫芦丝、薄面大鼓和小鼓，看到程菲的目光所及，两个小男孩就跑到相对的位置用身子挡住，手里抱着鼓槌在鼓面上乱敲，引得老毕妻子斥骂了几声，老毕儿子吹着鼻涕泡站在门口低头“面壁思过”。

杨老师和孙主任在安排后同学们后就约着去喝酒了。两人一言一杯，花生豆、蚕豆、黄豆一把一把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