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它竖起手指头,低声提醒道:“好了,我说你是人,你这么兴奋做什么?一会儿,
把我师父吵醒了,他又要用烟斗敲你这颗傻不拉几的狼头了!”
大白呜咽了两声,又在我身边蹲下,将整个狼身都靠在我身上。
我紧紧抱着它,慢悠悠的跟它说我心里的想法。
说着说着,我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屋子里,莫名飘起了一阵浓郁的香味儿,好像是谁在做饭似的。
我松开大白,从板凳儿上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厨房。
只见马冬冬居然围着围裙,在我家灶台前忙活。
“你…你这是在做饭?”我有些诧异的问。
马冬冬一边忙活,一边随口答道:“不
然你以为我是在煮猪食?”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果然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其实我也不想做啊,但谁让我和我爸现在都住在你们家呢?这寄人篱下,就得有个寄人篱下的姿态,我是知道的!”马冬冬似有些不情愿的说。
“我可没说你寄人篱下!”
马冬冬将碗里的鸡蛋,缓缓倒入锅中,才抬起头来,看着我:“十七,我知道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寄人篱下。但…但我妈现在生死未卜,我担心万一…她真的不会回来了,那谁来养活我和我爸?以前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觉得家里的一切,我妈都会给我安排好,我只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行了。可这次,我妈突然变成那个样子,还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给绑了去,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要承担一些东西了。”
一直以来,马冬冬都是个逗比加二货。
此刻,突然听到他这么沉重的跟我说话,我心里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我一样,原本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现在却莫名被卷入了一些惊涛骇浪之中。
这种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其实…其实你不需要这么悲观,我师父不是说过了么,他想到办法可以知道你母亲是否还活着了。”我试图劝他。
马冬冬苦笑了一下:“其实…其实我知道,那是你师父安慰我的。我已经能感觉到,我妈…我妈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看他说得如此笃定,一时之间,我竟真的找不到话去反驳他。
是啊,正如师父所说,他妈变成了鬼畜,即便不被抓走,被那么重的阴气侵体,十有八九也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