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松说道:“当然了,野个(昨天)袁仁义那么扣的,咱还不是给割干净了。人跟人么法儿比!”
两个人一口气割完了剩下的小麦,躺在地上休息,桃花看了看手表,正好是下午两点钟。
桃花说道:“咱把剩下的浆水鱼鱼分着吃了,一会儿白叔来了,咱就去割下一块儿地里的麦。”
宇文松站起来,把桃花也拉了起来,说道:“走,咱现在就去吃去。”
两人刚吃完,就看见白守礼拉着架子车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白守礼说道:“你俩喝些水,歇一会儿,我再引(带)你俩到另一块儿地去。”
桃花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于是她说道:“叔,咱现在就过去,早些割完早些安心,万一雨来了就麻烦了。
你一会儿有空了,再给我俩送些水就行。”
白守礼说道:“行,那咱就先过去。那块儿地不宽,是一个长溜子。”
到了地方,宇文松习惯性的用脚步量了一下地亩数,他沿着地边走了一圈。
宇文松对白守礼说道:“叔,中间有些麦倒了,不过不严重。”
白守礼说道:“我没有到那头儿去看,不太清楚,你看需要加钱的话,就直说。”
宇文松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想问你要不要分开捆。”
白守礼笑着说道:“分开也行,那我回去给你俩拿水去。”
等白守礼走远了,宇文松对桃花说道:“白叔是个厚道人,这块儿地,不到一亩半,也就一亩四分多一点儿。再(如果)是抠门的人,肯定就说成是一亩四分地了。”
没过多久,白守礼就把水送过来了,他大声喊道:“过来喝些水,你婶把水一直给晾着呢,不烧(烫)了。”
桃花接过水,先倒了一杯递给宇文松,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坐在地坎上喝。
喝完水,两个人站起来扭了扭腰,活动了一下,就又走进了麦田里。
宇文松说道:“明个下雨,要不然咱回去看娃去。”
桃花说道:“不行。一回去,一歇就乏(累)不想动弹了。现在挣的这一点儿钱,交完农业税,买了化肥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