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玄芝摇摇头“川柏说歧王恐无常司将药查出,便要他第三日去取。”
玉苏恍然,这卖甜糕的老伯会用什么法子这已经显而易见。
“你说……若是川柏知道自己手里拿的就是要将雪见送入黄泉的东西,他还会喂雪见吃下去吗……”玉苏声音很轻很轻,若游丝,眼睛里空洞的悲切。
玄芝没有说话,他心里也没有答案。
“若是我,定是一开始便下不去手,是要与她说很多很多话,将那些没能说出的话说尽,在最后不得不下手之时,才会犹豫着要不要进行下去。”说到这里,玉苏叹了口气。
片刻,她才又开口道“你们的计划定在何时?”
“两日后。”
“两日后……是小年啊,真是个好日子,”玉苏浅浅的笑了笑“果真是玉竹。”
“什么?”玄芝问道。
玉苏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如此算来,便是看完烟花,就要离开了。”
玄芝垂了垂首,并没有说什么。
“玄芝,第四日,你与玉竹去慎刑司的时候,我要与你们一起去。”玉苏说道。
“你这……”玄芝看着玉苏还有些苍白的唇与消瘦的面颊,有些生气但又舍不得发怒,便只吐出两个字来“胡闹!”
玉苏笑笑,柔声道“最后一面,总要去见见,况且我现如今已经大好,只是去同雪见说几句话,又不是什么上战场的任务。”
玄芝无奈,只好搪塞道“我会同玉竹说说的。”
“好,”玉苏盈盈一笑“多谢。”
“谢什么,只是帮你问问而已。”玄芝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玉苏垂眼看向手中,那帕子里的雪受了屋里的寒,不知何时已经化尽,雪水浸到了帕子里。
“雪化了……”玉苏叹了口气,而后眉眼笑着,抬头对玄芝说“今日之物,我见后很是欣喜,谢谢你,玄芝。”
“没事。”玄芝接过那湿哒哒的帕子,一边拧着水一边笑道。
“也帮我谢谢玉竹。”玉苏柔声道“且同他说,我明白的,一直都明白。”
玄芝的双手忽而一顿,良久,只说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