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抿了抿嘴,而后缓缓道“皆是死士。”
陆亦桐听罢,身子却慢慢松了下来。
其实,就在歧王以大雪之由带关山兄妹回城之时,他便知道,这一局自己必输无疑。
他慢慢转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关山兄妹,似是有异,便道“这骨笛乃北原王族之物,怎会落入无常之手?”说着,他让方海将骨笛呈于关山兄妹的面前“不知王子与公主可识得这是北原哪位王族的骨笛?”
关山瞳看看关山萤,而后点点头,关山萤这才将骨笛接过,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不瞒皇上,吾妹的骨笛遗失许久,正因不知怎样向父王交代而慌乱,方才玉竹大人呈上骨笛之时,吾妹便对我说此物与她的分外相似。”关山瞳对陆亦桐说罢,便转头与关山萤道“你看得仔细些,是否是你遗失之物。”
陆亦桐听罢,胸中的一口气便徐徐吐出。
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这……这就是我的骨笛!”关山萤说出了陆亦桐已经知晓的回答。
“如此,便甚好,”陆亦桐点头微笑“能为公主寻回王族之物,也是无常司之幸。”
陆亦桐说罢,便摆摆手让玉竹与玄芝退下。
玉竹自进入殿中,看到歧王与关山兄妹之时便知此局已定,皇上与无常司看似将棋局看破,其实则撞入了歧王挖好的陷阱。
输了便是输了,已经没有争论的必要,玉竹于是向陆亦桐拱手准备退下,待片刻后再与之相商。
“不过……”歧王此时却望向玉竹,忽而开口“玉竹大人的身手闻名于永安城,却怎为追回骨笛变成这般?”
玉竹转身的脚步被生生打断,而后便向歧王拱手道“既然是故意窃取北原王族之物,有几个帮手也不足为奇。”
“那是自然,”歧王见玉竹转身面向他,一身血气扑面而来,便不由用手轻掩了掩口鼻“不过,能将玉竹大人伤至如此,此人定不一般。”
玉竹的伤口在回来的路上用身上衣物应急的缠了缠,却是一路的颠簸,鲜血已经渗了出来,一滴一滴,顺着玉竹的手指落于地面,在安静的殿中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清脆又诡异。
“玉竹大人本欲活捉贼人,手有余情,才被伤至此。”玄芝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