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王与北原结盟,我段家定是不会与他为伍,所以,即便皇上不信我,我便只好做我能做之事了。”钰贵人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屿国王子说他们已与岚国结盟,其中几分真假实难猜测,便当做是假来应对吧。”
“所以小主今日才与他说自己是歧王的人?”
“正是,若他是皇上一派,那便皆大欢喜,若他是歧王一派,那便还可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钰贵人道“锦贵人那里能知道的事实在有限。”
“奴婢有一事有些担心。”南易忽而说到。
“何事?”钰贵人问道。
“屿国王子,”南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若他原本是皇上一派,但因小主之言反成歧王一派,那可如何是好?”
钰贵人沉了片刻,而后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若是那般,便是天意吧。我处境险恶,当时只怕他是歧王之人来探我的口风,并且在这个节点上忽然来了一个如此知晓我过去之事的人,实在可疑。”
南易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时,钰贵人忽然笑了。
“小主,你怎么了?”南易不解道。
“没事,”钰贵人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屿国王子知灵君吗?”南易反应倒是很快“我之前怎么不知小主还认得屿国王子呢?”
“那是好多年以前的旧事了,”钰贵人喃喃道“那时,他不知我是岚国将门之女,我亦不知他是屿国王族之后,只当彼此是年纪相仿的小孩子了。”
“对了,”钰贵人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因是女儿身,所以父亲让我换上了戎装,他那时竟也是将我当做了男丁带我上山下海的,现在想想,也真是有趣。”
“小主,那你们到底是如何相识的呢?”南易变得八卦了起来。
钰贵人回想了下“他那时候告诉我他叫‘金豆子’,”钰贵人不由笑道“其实啊,那次父亲出征也只是象征性的去,我们在与屿国交界的海岸边,驻扎,我生性贪玩,一个不小心跌了进去,待我醒过来,眼前的人便是一个他了。”
说到这里,钰贵人又缓缓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现在我见到的金豆子,到底是不是以前的那个金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