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芝不住的点头,嘴角却不自觉的翘了翘“是了是了,”却又喃喃道“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怎么就没想到呢?”
“别念叨了,什么时候这么唠叨了?”朝颜笑道“玉竹知道今夜进宫晚宴之事了吗?”
“宫中传宴,许是傍晚才能有信,我们所知之事,不能让玉竹提前知晓。”玄芝沉声道。
朝颜微微颔首“是啊,只不过,皇上也太小心了些,如此一来,日后你与玉竹该如何相处呢?”
“若是互相不知,那便还是如此便是,”玄芝笑笑“若是他知道了,那他便继续做他的白无常司主,我去做一个浪荡游侠也不错。”
朝颜听罢,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浪荡游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我是认真的,”玄芝用手将下巴支住,眯着眼睛,似是在幻想什么美好之事“隐逸山林之中,游于世事之外,寻一处山涧修一座小房,与心上之人如此度过一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朝颜噗嗤一声乐了“这话说的可不像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玄芝亦是笑笑“从前安定之时,我一直希望皇上的局早些开始,现如今,我却是怀念从前的日子了。”
朝颜沉了沉,片刻,缓声道“有件事,不知现在当说不当说。”
“你说便是。”玄芝喝了口水说道。
“云苓,”朝颜无奈的笑了笑“她……”
朝颜只说了三个字,玄芝便知道朝颜将要说什么。
“此事我亦是无奈,”玄芝摇摇头“情爱之事,我说不得慌。”
“我知你说不得慌,只是她一直如此,待这件事过了,还要想想你们该如何相处。”朝颜说道“我们胜券在握,只是时间长短。”
“胜券在握并不代表每个人都会活下去。”玄芝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