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后,她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她在梦里拼命挣扎,时哭时笑时闹,直到折腾的精疲力尽全身酸痛难忍,方才惊醒了。
云荒翻身而起,全身酸痛状似同人打了一架,她蹙眉想了半晌,竟记不起自己到底做过了什么。
“怪哉,我怎会睡了这么久?”
“你怎么了?”孟婆问道。
云荒揉着胀疼的额角,答道:“我竟记不得,我因何睡了这么久。”
孟婆将信将疑地凝视着她,故意道:“你心情不大好,醉酒了!”
“哦,是因为醉酒吗?”
“是的。”
“原来如此!”
孟婆见她神色自若,便道,“既然醒了,你是否该回去了?”
“嗯,是该回去看看了。”云荒自然的接过话来,起身朝她颌首,“叨扰你了,告辞!”
“慢走不送!”
………
云荒出来后,想都未想,直接去了扬州南郡城。
她背着手,随意晃荡在南郡城街头,路过一处茶摊时,听到里头一阵喝彩的掌声,便走了进去。
人间烟火,山河远阔。
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不知处。
怎么会有“我想见你”这种人间疾苦?
云荒撑额蹙眉,望着那唾沫星子乱飞的说书人,一粒瓜子弹将过去打断了他。
那人捂着脑门往这边一瞧,一位生的挺俊俏的女子,手里捏着一粒瓜子朝他晃了晃。
说书人气的瞪眼,喝道:“姑娘你做甚么?”
“没做甚,想夸先生的嘴上功夫着实厉害,唾沫星子都喷到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