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峰主弟子，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齐玉衡不相信顾谆会为了这种小事来向他道歉。

这里面不可能没有秋意寒的手笔，如果说有谁可以不惧内门弟子，甚至不惧首席弟子，齐玉衡只能想到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样觉得。

但她为什么要那样和自己说呢？

明明和她无关，却不但救了他，还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齐玉衡摸了摸胸口，目光有几分茫然，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念产生怀疑。

齐玉衡刚走，柏寒就从不知哪个角落冒了出来，靠在门框上，斜斜地瞥了一眼顾谆：“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好心了。”

堂堂五大峰首席弟子，居然会低声下气的对着一个外门弟子说抱歉。

顾谆也没有惊讶，低低的笑了一声：“不过一瓶固元丹而已，算不上什么。”

“齐玉衡天生反骨，不一定会任你摆布。”柏寒淡淡的道。

他知道顾谆的意思，齐玉衡和耀玉走得近，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是条不错的路。

正面和耀玉对上，这条路柏寒已经走过了，不通。

若是能与齐玉衡交好，自然能探到耀玉的底。

“总要试试的。”顾谆轻声道，“总不能看着十五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柏寒没有再说话了，不知想起了什么，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被如素真心护着，最后却一手将她推进了深渊。

耀玉是我的朋友。

云来酒楼，如素这样说。

柏寒握住了手掌，和顾谆对视了一眼，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