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随之是绝对不会愿意被人知道荣家这些事,多年忍耐不只是因为老侯爷的遗愿,也是他本身就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身上的一切不光彩,而父亲为了新欢杀了自己的母亲,多年来又一再派人谋杀他,算是荣随之的伤疤,伤疤丑陋,他不愿被人看见。
他临了以此手段毒杀荣氏上下,也是想尘封这些伤痛和丑事,让他再无后顾之忧,想必也是以为她不会以此反击,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若是没有这些事,她自然不会揭人家的短,也没必要,可荣随之不仅恩将仇报狼子野心,还一次次的得寸进尺,暗中策划了那么多事,才刚害了潘家,这次竟然把火烧到元决身上,她也无需再忍。
如此,撕开所有的遮掩也是荣随之自己求来的,反正荣氏如今被荣随之自己灭门,这个与慕容氏和她母后曾有关联的家族已经彻底湮灭了,她没有任何需要顾及的。
元决点点头:“倒也是,那我明日和王叔蔡相商议着,就这么处理这件事吧,你也不用操心了。”
叶欢颜面容冷凝,道:“嗯,你和王叔他们好好商议,通报荣随之罪名时,不仅是附逆姬珣和策划谋逆的罪名,也要把他早年豢养死士,在父皇出殡归途与北靖人勾结,埋伏死士和安插杀手在禁军意图弑君等罪名也一一列出,成全他做叛臣贼子的心,让他求仁得仁!”
这样一来,便可说明荣随之早有不臣之心,并非因为对她爱而不得才谋反叛逆,两位先帝如此厚待他,他却早已心生反意,两位先帝刚驾崩,他便意图谋害新帝,其心可诛。
刺杀新帝不成,暗中联合安王姬珣谋逆,安王事败被杀后,荣随之逃匿,她却迟迟未曾宣告荣随之的罪名,只是封锁郢都不让他逃出去,却也给他留有余地,显是恩宽,这样也解释了她为何在安王谋反一事后便一直严控郢都。
但是荣随之不知好歹,一再兴风作浪,如今不择手段的谋害衡国公,又弑父灭族给她泼脏水,自然怎么也谴责不到她身上了。
元决顾虑道:“这样一来倒也可行,也可斩断他所有的路,一切都搬到明面上了,可是上官铎是与他共谋之人,只怕也要牵扯进来,我看你的意思,对上官家还是留有余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