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直接问:“怎么会是你?”
朱尚宫跪着低头,没说话。
叶欢颜喝了点药茶,抿了抿嘴,低声道:“若是不想让我让人对你用刑,就把该说的都说了,为什么要这么做,谁指使你的?”
朱尚宫面色并无恐惧,从容坦然十分淡定:“回公主,无人指使,是臣自己要这么做的。”
叶欢颜闻言,自然是不会轻易信了她的这个话,却也不动声色,只是随着问:“无缘无故,你又为何要谋害皇子?”
朱尚宫说:“臣和朱贵妃乃同宗,公主殿下应该已经知道了,可公主不知道,臣的这一脉,和他们那一脉是有仇怨的,而这个仇怨,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如果她诞下这个孩子,日后得了势,臣家族难保,自然不能让这个孩子存活。”
以前因为她在宫中得势,家里也压了那一支一头,他们不敢得罪她这个宫中最得势的女官,才相安无事,可如今,朱贵妃家的这一脉,已经开始无所顾忌了。
叶欢颜早在当年送朱氏入东宫之前,就让人查过朱家的情况,对这些倒也是有所了解,确实如朱尚宫所言,两脉水火不容。
一切,也好似都没有异常,合情合理。
但!
叶欢颜似笑非笑:“你说你怕她生下孩子得势了,你家族难保,可是现在你坦然跟我说这些,我瞧着你的样子如此坦然无畏,却是一点都不怕我会因为你所做的一切,株连你的家族啊。”
朱尚宫脸色僵了僵,然后瞬间恢复如常:“公主和当年的荣皇后一样,是明辨是非的人,这次的一切都是臣所为,家中毫不知情,臣知道,公主必然不会迁怒无辜的。”
叶欢颜冷笑:“你不用这样奉承我,还搬出我母后,对我没用的,你要知道,便是我再明辨是非,你害死的却是我皇兄仅存的血脉,在这件事情上,我还能这样冷静的审问你已经是极限,你跟我说这些,未免可笑了。”
朱尚宫忙匍匐在地上,恳切道:“公主殿下,一切都是臣的过错,公主要杀要剐臣都甘愿领受,但臣的家族对此事当真毫不知情,请公主切莫迁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