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朱良娣和朱家都是要处理掉的,朱良娣是她送来的人,到时候处置这个女人,她那里总要给个交代,否则她该怎么想?你们兄妹误会矛盾甚多,若不让她知道实情,又得多一个了。”
上官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可……
姬珩却苦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此事若与她无关,我却误会她多年,她若是知道我把她想得这般阴毒下作,她是先因此对我怜悯心软,还是更恼恨我?”
上官颖一愣,她倒是没到这一点,可这么一想,似乎也是。
莫说叶欢颜那样的脾性,便是她,若是有人这样想她,她定然会很生气的。
若有所思片刻,姬珩眸光微动,忽然道:“不过其实,不一定非得让她知道我是被用药才不能有子嗣,只让她以为我本就如此,或许她就会理解我和父皇当年立颢儿为太孙的初衷,也不会那么执着的想要把颢儿抢回去了。”
上官颖皱眉琢磨了一下,道:“如此似乎也不必吧,你从来没想过放她和孩子离开,她是否理解,又执着与否,有什么区别?而且我觉得,她就算是知道,怕是宁愿你从皇室子孙中过继一个,也不会愿意让颢儿和大启江山绑在一起的。”
如果姬元颢只是她的孩子或许还有可能,可姬元颢不只是她的孩子,还是元决的,也是胤国的皇室血脉。
姬珩听言,哑然片刻后,无奈的叹息着,其实也挺伤脑筋。
上官颖估摸了一下时候,似笑非笑道:“殿下在我这里待了也有一会儿了,该去看看朱良娣了,既然想配合她做戏,就得做全套,毕竟有人看着呢,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您是看重她这个孩子的。”
其实他们费这个心思容忍朱良娣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现在不好除掉朱良娣和朱家,也是想看看朱良娣和朱家背后有没有人,若是有,也好一网打尽。
先前以为是叶欢颜用的药,可却没有怀疑过朱良娣怀孕的事情和她有关系,本还想着若是她下的药,她必然一直盯着东宫的子嗣,此事传出她必定不会什么都不做,她若是因此有什么动静,还得想办法应对她那里,可如今却极有可能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那这些事情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