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多次想要提气反抗,可每次刚要鼓舞胸腹间怪力,就被下一次的拍打打的四散而去。
杨有福知道今日命休矣!
一瞬间,他突然有点惶恐,不是因为要死,而是在死之前没能还清背着的债。
‘就这么着吧……欠着就欠着,也许只有来世!’
不由得,他就想起那一张俊脸,如公子般冷酷的目光,还有那冷冷的声音。
“杨有福,你还记得欠着我两条命……,两条,两条……嘿,呵呵!”
“福娃子,你莫慌,为师这就来助你。你,你这个疯子!啊!”
咕咚咚,七里当啷。一阵乱响,似乎有巨物砸如乱木堆里,把杨有福的思绪全都搞乱了。
他想要睁眼,可那一下下破风声让他无计可施;他想要撑开手,却被那木条一下下砸了回去。
天啊!难道就这么被活活打死?绝无可能。
只是一个念头,杨有福就觉得全身不那么疼了。甚至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打在身上的每一个位置,还有那敲击的节奏。
似乎这节奏分外属性,难道是……?
“你个贼怂娃,真和你那糊涂师父一个模样,要再这么弄,看来今个儿只好把你打死,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突然那凶人又开始絮絮叨叨。
杨有福知道自己错过了一点东西,他紧密双眼,仿佛雨点般的击打只是雨滴。
“唉!小袁啊!看来你说的没错!”
凶人长叹了一口气,就连手中的木条也分外无力。
‘热血?不对,不对。燃雪似乎也不对,难道是断肠?’
杨有福眼前一亮,果真如此。
往昔在镇上时,先生曾说过热血虽燃却不若断肠的话。
那时候,杨有福并不曾听过断肠曲,因为先生说这曲是杀人曲,杀气太盛,娃娃们听不得。
就因这事,杨有福还偷偷潜入先生房内,盗出那断肠曲一观。
可惜那时候,他不通音律,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为此,他才潜心偷学,只到又一日在母亲的琴弦上试弹了一首,虽然断续艰难,但总算把一曲终了。
不过,曲子是终了,他人却也是命悬一丝,要不是银根婶那日上门送饭,他可能就把小命丢了。
那日,从不发怒的银根婶把他吊在房梁上,一直称了三日,就连先生来了也没能求下情来。
因为这事,杨有福暗地里把银根婶叫做母老虎。
只可惜,那时候一心贪玩,把大人们教训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可这一首断肠曲,他怎么也忘不了。
今日因为跳舞那个疼痛,也许是由于闯祸厚的惊慌,竟然把这个碴忘了,实在是太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