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上前两步,距离杨有福不过五尺。
杨有福突然明白了,这绝不是寻常的醉汉,弄不好,又是那些寻事的,真是阴魂不散,走到那都能碰上。
他唰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
“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那就别怪我手里的剑。”
“怎么,你手里的剑也不长眼吗?”那人厉声喝问。杨有福这时才看清,这醉汉瘦瘦高高,有点
“剑哪里长眼?”
“哦,原来是你不长眼啊!哈哈,有趣。”
杨有福一惊,暗道,又被人折着弯骂了。
“你要如何?”
“帮你开开眼啊!”那人嬉皮笑脸,颇不正经。
“我本不愿与你纠缠,这是你自找的。”杨有福强压怒火,振了振手中长剑。
“怎么?要翻脸吗?果真翻脸如翻书啊!”
那人唠唠叨叨,如同一个女人。
“举刀吧,别里嗦。”杨有福有些不耐烦了。
“呵呵,要我举刀,你,还不配。你啊……嘻嘻。”
他突然大笑起来,似乎有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玩下了腰。
“你啊,就适合那翠柳巷的妩媚子,你说,我说的可对?”
“你……”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那人突然冷着脸。
“要不是……”杨有福突然觉得和这么一个人在旷野里胡搅蛮缠本来就是一件蠢事,他收了剑,转身朝马车走去。
“咋,走了呢?我还想玩玩呢!哎!谁让咱是个男人啊?”
那人似乎有些落魄,自言自语,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一边。
也许是因为杨有福的退缩,让他豪气干云,他又一次咿咿呀呀的哼唱起来。
“吾乃那万花丛里蝶一个,自诩绕花树不留余痕,谁料残花间总遗鸠酒,沾上一丝再难脱身。啊呀呀,眼迷心乱,额呵呵,心自难安……”
……
车辕压着一侧田坎,总算绕了过去,那人还在哼唱,如同魔音般钻入车内。
杨有福终归不曾动手,连他也说不清到底为何。
还是那车夫六儿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少侠,那个人应该是个女子装的啊!怎么,你没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