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手中戒尺猛地一扬,让陈一舟胖胖的身体矮了半分。他本来就是矮胖身材,这一下就差钻到书案底下。
“我,我不敢说?”
“为何?”
“因为你每次说的好事,到头来我等均会倒了霉头。”
“嘻嘻。”
“哈哈。”
好几人捂着嘴发出轻笑,就连杨有福也差点笑出声。因为他想到了清风镇学堂里夫子,每次只要这么说,就会有人触霉头。
袁先生脸一阵白,一阵红,嘴里喃喃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尔等不可教也。”
这一下就连杨有福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先生转过身,盯着他。
“你笑什么,莫不是有话要说?”
杨有福施了一礼,收敛笑容。
“我只是觉得先生说的很对,可你也看到了,我一贯胆小怕事,看诸位与我神似,禁不住笑了。”
他低头朝陈一舟使了个眼色,又郑色静立不动。
袁先生背过身,朝堂前走了几步,口中连连道:“好,好,好得很呐!”
他挥动戒尺在那个争字上敲了敲,发出笃笃的轻响。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过问了,你,你,你,还有你,嗯,对了,你既然胆小怕事,老师岂能不管,这个好机会就给你了。”
他戒尺连连点动,指着堂下五人。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七月十五,会在京城生死台,不,安国台举行惊龙赛。你们明日随我如山,不得有误。可听清楚了!”
最后几个字,他声如洪钟,震得窗纸嗡嗡作响。
那原本站着的陈一舟一下子瘫倒在地,唉声道:“先生,我能不去吗?”
“可以。”
“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拿着你父亲的口谕,先生就准了。”
陈一舟如焉了的皮球,两眼无神,嘴里自语着。
“口谕,口谕……”
杨有福一惊,莫不成这陈一舟还是皇家的子嗣,可为何不姓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