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你倒是说的轻巧,一个醉字把啥都抹平了。可你有没有问过我?”云公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别人糊涂,难道你也要装糊涂吗?
“我,我真是看走眼了,早知如此,唉!”云公子长叹一声,突然扭头就走。
可走了没几步,又折了回来,在杨有福愣神的间隙,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假面,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把他腰间的酒囊摘下来,扔了出去。
“这东西,若给你,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也罢,还是给我好了,省的某人再做了坏事,又拿醉酒说事。哼!”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跺了一下脚,就那么跑了出去。
云公子人一走,杨有福就清醒过来,营帐里空空荡荡,豆大的灯蕊不停的跳跃着,让地上的人影扭曲个不停。
外面是什么样子,杨有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拼命地捶打着脑袋,想要回忆起醉酒后的事。
可无论如何,从张老爷子院子出来之后的那一段如何也想不出。
他不敢想象到了明日如何去见众人,更想不出这一夜过后,他这张脸还是不是自己的。
山风不知何时又起,呼啦啦扯的紧,从营帐的间隙钻了进来,灯灭了,杨有福的双眼也闭上了。
这一夜,好多人都没睡,包括杨有福,虽然他并不需要守夜。
一夜过后,杨有福在抹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唇周竟然冒出一圈毛茸茸的胡须。
白玉鸣失口道:“二弟,你咋长胡子了?”
杨有福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
白玉鸣凑近了些,“二弟啊,昨日,那个,你也知道,我,唉!兄弟啊,哥哥能理解你。”他拍了拍杨有福的肩膀,一副兄长做派,恨得杨有福牙根痒痒,可他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