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陆诏和岑炀这两个对文女士有深深了解的人,就连暗枭也看出不对了:“一月、二月,这两个月份发的内容明显更多。”
二月的内容丰富很正常,当时陆诏和岑炀都在文女士身边。除了两人之间的约战之外,他们把绝大多数工夫都花在陪伴文女士身上。这么一来,文女士每天都心情愉快,同时更能发现生活中的美好,把自己看到的各种鲜亮花草、在旅游星球上欣赏的一场场表演,包括陆诏和岑炀从机甲上下来的样子都发在了自己的主页上。
那一月呢?
陆诏、岑炀把这个月份的所有信息拉到面前,手动归纳。
“阿姨说她突然发现机器人做的‘莓果酥塔’很好吃,她一连吃了好几个。”
“这几条是关于天气……这条是关于花园。”
主页上,文女士坐在她惯常在的落地窗边那个绝佳欣赏位,拍下一张她和面前的茶点、窗外静谧花园的照片。
陆诏还能看到自己在评论区与她的互动。他说外面的花很漂亮,文女士则回复,很期待他和岑炀放假回家,一起欣赏两个青年离开的半年中花园的变化。
-“这里。”陆诏缓缓吐出一口气,放大照片。
窗外的景象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靠近几个月后的三人。终于,到最后,他把画面停留在窗外的一片叶子上。
那片叶子上,有一滴浅褐色的水珠。
暗枭已经完全看不明白了,“这——这说明什么?”
不用陆诏解释,岑炀说:“难道,阿姨倒掉药不是三月的事,而是更早之前?”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状况。各种问题像是汽水泡泡一样出现,层层不穷地飘在alpha青年脑海。他干脆开口梳理,“让我想一想,首先,阿姨一月那会儿身体是比之前好很多的,我和陆诏都看过她在那段时间的体检证明。
“二月就更不用说了,我们人都在罗莱索。阿姨当时状况好不好,我们肯定是有发言权。
“到了三月——”岑炀忽然意识到,“老陆!陆昇是什么时候从罗莱索离开的?”
陆诏回答:“一月。”
他话音落下,旁边的暗枭咽了口唾沫。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甚至在此之前,陆诏已经想到了其中一部分内容:母亲从一月开始的变化,他早早就知道。那个时候,他纯粹是觉得母亲在为“陆昇不在家里”这一事实而高兴。可现在来看,其中可能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可她当时什么都没有说。”陆诏说,“她——她如果那个时候就觉得药有问题,为什么不告诉咱们?”
相反,在他们回到罗莱索之后,家居机器人把药端给文女士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倒掉过!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