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漫不经心想:“他这样子,也不觉得痒……”不管岑炀怎么样吧,至少他是手痒了。很想拿个剪刀过来,直接给岑炀把那一撮碍事的卷毛剪掉。
正琢磨着,岑炀又翻了个身,改成趴着,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一敲。
陆诏盯着他的后一只手的手背。凝胶形成的薄膜与皮肤近乎是同样颜色,以当下状态,得细细去分辨才能看到。
“那你呢?”岑炀问,“你想要什么?给哥哥说,我给你买。”
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虽未明说,陆诏却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到底是被劈腿的事。
对此,他的反应是礼貌开口,“首先,我比你大两个月,叫‘哥哥’也是你叫我。
“其次,我原本没想问你要什么东西的,既然你这么说了——”
他自上而下地俯视趴在沙发上的岑炀,眼睛微微眯起。
“我现在想到‘alpha’和‘omega’这两个物种就不太高兴,想要稍微发泄一下。”
说着,陆诏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
动作优雅,偏又一副下一秒就要和人动手的样子。
岑炀:“喂喂,林阿姨也是omega啊!”
“对。”陆诏随意地说,“所以我只打算找个alpha发泄,正好,面前就有一个。”
岑炀:“……我怀疑你就是在随便说说。”
陆诏笑了:“我会‘随便说说’吗?”
岑炀沉思,“好像不会。但是,我现在还是伤员呢!”
他一边说,一边举手。
陆诏得以以更近的距离,仔细观察好友手背上被凝胶覆盖的那一片区域。
“看起来已经好了,再过一会儿这东西就能直接脱落。”
岑炀迅速把手收回来,若无其事道:“饭点马上就到了,去八区、十二区有点来不及,咱们中午就吃贝拉鱼吧。”
陆诏没说话。
岑炀瞥他一眼,又说:“等吃完饭,咱们去训练场?”
陆诏又笑了。这一回,他的笑意与之前完全不同。
“算了,”他说,“虽然外表看不出伤痕了,但你的骨骼、神经起码要再等两天才能完全修复,还是好好休息吧。”
岑炀:“哇,这么关心我?好感动。”
“那是,”陆诏说,“你可是我唯一好感度在正值的alpha,就不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