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等下去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的体能双双耗尽。

龙绝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暴走之后的器灵完全没有考虑过他这个使用者会变成什么样，在撕碎这个对手，顺带撕碎这个世界之前它不会停下。

谢书山亦是如此，他的每一个角落，乃至于每一根头发丝上都布满裂痕，体内的光团已经黯淡到了极致。

两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一击，将是他们能够在清醒时做出的最后一击。

无论成功与否，继续战斗下去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没有一个人愿意那样。

或许海伦预言中的情景就是此刻，手握暴桀的龙绝与谢书山势均力敌，两人从地下打上了天空，又从天空打回了地下，不断往返。

估计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战况会是这样的惨烈。

尽管谢书山在此之前受了重伤外加断了一只手，但别忘了龙绝也不是完全形态，两个人的伤只能算是八斤八两，能够打成这样，靠的完全是暴桀的强大以及龙绝自身的力量。

下一刻，两个人的身影从地上消失，原地只留下残影。

谢书山丢出了手中的井中月，弯月形的利刃化作流光，朝着龙绝的胸口刺去。

这一招，李察也用过啊。

龙绝想起在罪恶之城世界自己和李察的那场战斗，那时的李察哪怕是受了重伤也能和汲取了亿万灵魂的他大得风生水起，如果不是提前顺走了最后一块命运晶板，估计他那时候也挂了吧。

只可惜这里并没有命运晶板，而且灌注了光之法则的井中月比月光断剑更快。

暴桀的器灵虽然疯狂，但并非无脑之辈，在谢书山本人以及更有威胁的井中月面前，它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蓝染剑本身就是一把巨剑，平日里看上去大小适中那只是变化之后的结果，加上了红魔刀之后则是直接露出了本体，

两米多近三米的武器，用起来颇有一种打网球的感觉。

不过附加在井中月上的力量却是真的，原本还在前冲的器灵动作突然一顿，武器差点脱手而出。

这段时间，足够谢书山动手了。

他用战斗中施加在龙绝身上的启明标记出现在龙绝面前，单手蓄力，光之法则凝聚成刃，朝着空门大开的龙绝刺去。

他注意到，龙绝身上突然覆盖上了墨绿色咒印。

显生状态。

谢书山不了解龙绝，不知道他不会一口气将自己的底蕴用光，每一次显生状态，他都会为自己留下一定量的生命力有备无患，关键时刻还能再激活显生状态几秒钟，用来扭转战局正好。

知觉一瞬间回归，疼痛在所难免，暴走的力量冲刷着龙绝的身体，让他更好的掌握着手中的兵器。

巨大的武器，在谢书山攻击到龙绝之前刺穿了对方的胸膛。

突然施加在身上的力量使得谢书山的仅剩的一条手臂断裂，胸腹部和背部的碎片更是哗啦啦的往下掉。

就像是正面中了崩灭四重一样。

没有那种刺入人体的感觉，谢书山的表皮虽然很硬，但是内部除了之前看到的光团之外，全都是中空的。

不过龙绝确定，这一次，他刺中的是对方的核心。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