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收回之前说过的话。

……

不深入海水，你就永远无法领略海洋的玄奥，龙绝此时就是这种感觉，尤其是在没有水下呼吸困扰，有龙族提供避水珠的情况下。

西游中的海洋深处，并没有现代中那么暗，毕竟这里是架空的神话世界，有许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首先让龙绝感慨的是水下的生物，以龙绝五阶的精神力，全力扩散的话覆盖十公里是不成问题的，这种精神感知虽然算不上详细，但是能够感受到生命体的位置，远比肉眼观察要有用的多。

大大小小的鱼儿，以龙绝百科全书般的脑袋居然认不出多少，毕竟迄今为止人类还不能完全探测海洋，据说许多恐龙时代的生物还栖息在海洋里，不受外界的干扰。

其次吸引他的是这种海洋特有的氛围，明明暗流汹涌剑拔弩张，可表面上看上去却是和谐一片，明明弱肉强食才是王道，可众生平等的感觉。

是的，众生平等，每一个生物都是猎手，同时每一个生物都是猎物，即便是深海霸主，也有可能会死在体型远比它要小的小鱼小虾上，死了就一了白了，没有生物会选择为它报仇，食物链是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的圆环之理，不像人，自以为是的统治一切。

这种矛盾，这种违和感才是最吸引龙绝的地方，在这里，他感受到了史无前例的——自由。

但是这种自由的氛围到了龙宫的范围开始就没有了，龙绝感觉又回到了那种人类的污浊社会中，珠光宝气的厅堂殿宇，华丽的水晶宫，一排又一排的虾兵蟹将，满满的阶级主义。

不愧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世界，真的是有够人类的风格，无论是什么物种，房屋都是以人类的模板而建设，天上地下，全都是人类的建筑设施。

“好啦，这里就是水晶宫了，你感觉怎么样？”

小龙女就像是个孩子似的迫不及待的像龙绝开始展示她自认为是珍宝的玩具，这里是她长大的家，她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

“嗯，很不错的宫殿。”

在别人的地盘，龙绝也不好意思说些不太好的话，以人类的标准来说，水晶宫已经全是梦想般的地方了，说实话，他真的很厌恶这个时候的自己。

“在绝望到令人窒息的世界中，你们是怎么想的呢，是否和我一样不断的在现实面前屈服？”

龙绝看了一眼被他背在背上的尹旷，尹旷此时仍旧昏迷着，以显生状态的视角来看尹旷的生机更本要用气若游丝的形容。

所谓的生死平衡状态当然不是对半分开，而是微小到看不到的生机以及压倒般的死气。

外表的光鲜华丽终究只是外表，读者永远都无法完全理解小说中人物的感受，因为你永远无法过上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生活，体验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经历。

在真正的绝望面前你连喘息都不可能做到，龙绝感觉自己永远也不能逃脱这个无尽世界了，当他坐上那艘船开始，他的命运就与那个世界连在一起了，无论他怎么逃离，总会有各式各样的理由让自己回去。

这次是龙俏，下次又是什么，显生咒么？

龙鸣是不会放过拥有显生咒的自己的，他深知这一点，“伊卡洛斯”计划中唯有自己这么一个特例，龙鸣为何要让自己得到自由。

“来鱼止步！”

龙绝他们距离水晶宫还有百米的时候就被两只长腿螃蟹给拦住了，两只大钳子叉成了一个叉，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