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就好像两个次元的东西根本无法触碰到一起一样，一直打在了走廊的另一头。

无效，这是什么情况？

龙绝不明所以，这种时候，应该用身体来一试虚实，可是龙绝又哪里有勇气用自己的生命来试水？损失假的还好，但万一是真的，他连逃都逃不了。

甚至于他连绘梨衣和莫邪都不敢放出来，万一折损在这里怎么办，得不偿失的事龙绝是不会做的，并且即便暴露也不能在这里暴露，他还有顾忌。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外星人，来自夜渊的恶魔！”

老妪的心情似乎比龙绝还要激动，她跑得飞快，并且健步如飞，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就像是群魔乱舞，让龙绝感叹好一个狂放不羁的老太太。

大军压境，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可是在所过之路上，龙绝还是没有碰上任何一个人，就好像整个管理局总部，除了老妪，其它人都被杀干净了一样。

老妪似乎对这里颇为熟悉，绕起道来七拐八拐的，甚至于那些速度已经超过了正常成年人的“怪物”也追不上他们。

“到了，你快进去。”

那老妪忽然停下来，龙绝抬头看了一眼面前房间的名字。

培训处。

这老妪居然没瞎跑还记得路？管理局里的人都这么乐于助人么，为了帮助别人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

“快进去，这里交给老婆子我！”

老妪的力气出奇的大，干枯的手指竟在龙绝的胳膊上抓出几道红印，她一把把龙绝推出去，险些将龙绝推倒。

她面对像丧尸一般的“怪物”，一脸激动，颇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场。

在背对着龙绝的情况下，龙绝没有看到老妪激动表情下的笑容，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老婆婆……”

龙绝试图叫住老妪，左手轻轻的抓住了老妪枯柴般的胳膊。

可是那老妪似乎是铁了心，没有移动半点，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进去吧。”

老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这把老骨头，交代在这里也没什么。”

刀尖入肉的声音清晰入耳。

“你……”老妪看着插在自己心口上的匕首，怔怔的看着握着匕首的那个人。

龙绝。

“再见。”

龙绝的脸上戴着一种平静的笑容，语气轻柔到像是在和自己的爱人告别。

死人，才是最可爱的。

“我的考验结束了么？各位考官。”

龙绝从老妪的心脏里抽出“”，甩去了上面的鲜血，面色如常的看着培训处的大门。

回答他的是稀稀拉拉鼓掌的声音。

“还算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