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像是说汉军撤了!”苏观生张起耳朵,不确定道。
朱聿锷和周围官员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诧异,不敢相信。
汉军攻打广州两个多月,耗费钱粮无数,伤亡也有数千之众,怎么突然撤退呢?
那赵铁棒凶名在外,就这么放弃,不担心自己的威名受损,惹人耻笑。
虽说昨天汉军交战失利,但是并未大败,且汉军精锐并未出手,就这么退走,那赵铁棒会甘心?
当下,朱聿锷转身分开众人,径直走到城楼处,骑兵正好奔驰着进入瓮城。
这一次,朱聿锷听得真切,确实是在喊汉军撤了。
“去!让斥候来见孤王!”朱聿锷当即急声吩咐道。
不多时,骑兵奔驰入城后,急勒马缰,飞身而下,而后沿着台阶一路小跑着登上城墙,来到城楼前,单膝跪地,“卑职拜见殿下!”
朱聿锷沉声问道:“刚才,你说汉军撤呢?”
斥候当即说道:“回禀殿下,西城外的汉军确实撤走了。卑职奉命出城刺探,发现天亮后,汉军营地内,一点动静没有,于是近前查看,发现在营中已经空无一人。”
朱聿锷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不过随即又皱起眉头,问道:“东城外呢?”
苏观声闻语,忙行礼道:“卑职这就派人前去探查!”
中午时分,前往东城外探查的明军骑兵,陆续奔回城池。
此时,朱聿锷已经在粤王府内,他听完斥候的禀报,久久不敢相信道:“赵铁棒真的退呢?”
赵铭毕竟威名在外,在常人眼中,几乎是不能战胜的存在。
斥候千户跪地禀报道:“殿下,卑职率领百骑,前去探查,发现东城外汉军营地,搬开拒马,营帐收起,大部汉军已经撤离。卑职率领骑兵,接近营地,才遇见少股汉军骑兵阻击。”
朱聿锷闻语,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苏观生不禁道:“赵铁棒历来爱惜士卒,现今西军和广西狼兵来援,与城池互为犄角,汉军已然难以攻下城池。赵铁棒此时撤离,还算他识相,要是走晚些,大军久困城下,士气低迷,想走便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