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王忠清忙一脸狗奴才的笑脸,迎接上来,打了个千儿,堆笑道:“奴才给主子们请安!”
身穿黄色棉甲,头戴铁盔,盔缨老长的八旗兵,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情倨傲,心中不屑,什么狗东西,也配做正黄旗的奴才,蛮子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为首拔什库扫视车队一眼,马鞭指着刚才还骚动的车队,用生硬的汉话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王忠清忙堆笑道:“回主子,方才惊了马,没有什么大事。”
拔什库又观察一阵,目光落在,车队中间的火堆上,王忠清见此立时笑道:“主子们巡查官道,想必还未用饭,奴才这里有些腊肉和饼子,不如主子们填上一口。”
拔什库和身后旗兵露出微笑,这个蛮子还是很会来事的。
“你叫什么名字!”拔什库问道。
王忠清奴颜婢膝道:“主子,奴才王忠清,姓王的王,忠于大清的忠清。”
拔什库笑意更甚,“好名字,好奴才,东西我们就不在这儿吃了,你送些来,我们带走。”
“喳!”王忠清连忙招呼属下,将携带的几斤腊肉,还有饼子,献给旗兵。
拔什库见手下收好东西,遂即便拔马欲走,旗兵们刚调转马头,民夫之中一个干瘦的旗奴,却忽然大声道:“主子爷,刚有个兵丁偷马往南跑了!”
为首拔什库阴鸷的目光立刻射向王忠清,一手扯着马缰,一手摸向刀柄,露出杀意。
王忠清顿时脸色铁青,扑通一下,硬生生的直接跪下来,“主子饶命!奴才不该隐瞒!”
拔什库手握住刀柄,没有理会王忠清,而是伸手招呼,那发声的旗奴,立时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这人大概四十岁,受得皮包骨头,显然是最底层的那种奴隶,他一脸献媚的笑道:“主子爷,奴才郭浩儒,盛京白塔铺正红旗罗汨克主子的旗奴。”
拔什库沉声道:“你说!”
郭浩儒忙道:“主子爷,方才有个绿营兵,向南面逃走,怕是南朝的细作。”
拔什库闻语,用满语大声怒吼一句,一名旗丁顿时翻身下马,一脚将王忠清踹翻在地上。
拔什库怒吼一声,对属下旗丁说了一阵满语,“蛮子细作要泄露大军动向!”吼完便一扯马缰,猛夹马腹,领着六名旗丁,向南急追而去。
等拔什库率领六名旗丁走远,剩下六名正黄旗的马甲,纷纷翻身下马,拔出刀来,指着被踹翻在地的王忠清,还有十余名大同军,怒声喝令,“狗奴才,吃里扒外!都给我跪下!”
大同军脸色惨白,一个个脸上满是恐惧,他们被正黄旗马甲的气势所慑,纷纷惶恐的后退。
为首马甲提着刀,向王忠清和大同军逼过来,旗兵只有六人,大同军有十二人,却被旗兵凶悍的气息所慑。
“没听见我的话吗?”为首旗兵狰狞着脸,用刀指着大同军,怒吼道:“你,你,还有你,拿绳子将这个奴才绑起来,然后把自己也给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