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张名振站在帐外,大铜山方向,飘来的灰尘,向下雪一样,落在营地内。
李成栋摸了摸铠甲上的灰尘,不禁惊讶道“难道走水呢”
张名振摇头道“不太可能,大铜山乃是李过的军粮重地,哪里那么容易走水。再者火这么大,明显有人纵火”
李成栋皱眉道“这火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是南岸人马所放,那会是谁”
张名振一阵沉吟,忽然身子打了个激灵,难道是
四更天,南京城内一片漆黑,只是偶尔能听见巡逻士卒的脚步声,以及梆子声敲响,只有城西几个商业坊,还有秦淮河畔,依旧歌舞升平。
由于,赵铭兵临南京,城中的宵禁更加严厉,巡逻人马也多了数倍,不过城中宵禁,只是天黑后关闭坊门,各坊的人员不许外出,但是在坊内,各人依旧可以活动。
朱聿键对待南京百姓,十分宽容,兵临城下,西城各坊中,依旧有人饮酒作乐,而东城、南城和北城校场,则一片寂静。
皇宫内,隆武皇帝昨晚处理政务到三更天,他刚躺下熟睡,就被曾皇后推醒,“陛下陛下”
朱聿键疲惫地半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问道“就要上朝了吗”
曾皇后忙摇头道“是殿外喧哗,司礼监有紧急情况禀报”
朱聿键闻语一惊,猛然从床上坐起,连忙问道“什么紧急情况难道南京有变”
自从赵铭攻下镇江,兵临南京后,朱聿键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时常恶梦连连。
赵铭的勇猛,朱聿键十分清楚,而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心中才十分恐惧,常常被赵铭追杀的噩梦支配。
朱聿键虽然坚定的要守卫南京,不愿意撤离,但其实他每日都提心吊胆,就怕哪天,赵铭忽然杀入南京。
“陛下陛下宽心,并非南京有变,听说是江北的军情”曾皇后忙道、
朱聿键闻语镇定下来,坐在床上一边穿鞋,一边道“让人进来”
这时,庞天寿疾步走进来,跪拜于地,“陛下,江北大火,李国公的粮仓被烧了”
“什么”朱聿键闻语,只批一件袍子,鞋也才穿一只,便掀开帘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