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西把自己的姿势调整好，尽量和想象中开车的标准姿势重合，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脖子抻得像是平着长一样。只要戴一顶绿帽子就是龟丞相。虽然海龟不是绿色的，但是这都不影响。

荷西只是需要压抑自己不让自己选择和郑和同归于尽的心思。

“乔巴你应该改变一下你说话的方式，郑先生说你变了很多……”

郑和最近翻白眼翻得有点多，实在是懒得翻白眼：“我是海贼嘛，说话嚣张一点而已，我都不怎么说脏话，你就该庆幸了。要是说脏话不犯法我才要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说话难听。”

“……说脏话就是不犯法。”荷西表示自己虽然连幼儿园文凭都没有，但是你不要忽悠我。我荷某人很聪明的。

“你们这边不犯法而已。”

荷西听不明白，郑和也懒得和他解释。

“不过，你一直说的海贼，它到底是什么？还有你的变化，special。郑先生口中你是个乖巧的孩子，而且很平常，甚至瘦弱。而不是……恩，随手可以把那么大的扳手抛着玩，还可以砸穿车顶的人。”

“怎么着你想学啊。你学不会的，有机会我也可以让你变得special，前提是你还算有用。”郑和自打发现自己不会变得奇形怪状之后就没有那么可以隐藏自己的能力了，没有什么必要。反正迟早是会被人知道的，只要不那么显眼就可以了。郑和只是天生神力而已，又不会武功。

“至于你说的海贼是什么？我这么说吧，海盗简单点就是海上的强盗，这个你要是还要我解释你就自己跳车死路边排水渠里好吧。海贼呢，就是海上的盗贼。看路看路，不和你开玩笑了，没意思。反正你知道海盗就是一群为了钱，没有钱就活不下去的亡命徒。海贼是被梦想驱动，在大海上闯荡的。对，我知道有的人的梦想就是钱，但是这是本质的区别，有钱的梦想也是梦想。不许再问，再敢抬杠我就打你！”

“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说的不是你。”

“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这里哪里有第四个人？”

“我就是比较亢奋，精力无处发泄。迟早有一天你会了解到我的幽默感的。”

“等我和你一样疯的时候？”

“你看，你这不是体会到了吗？”

荷西甩了甩脑袋，实在是第一次开车双手完全不敢离开方向盘。他发现郑和真的不对劲，虽然荷西是被吓大的，但是他也是正常人。偏偏郑和表现的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时候会让他感到无所适从。可是一旦郑和开始甩烂话，荷西就会莫名其妙的觉得放松，然后居然开始接上了话头，以至于最后可以毫无障碍的进行不正常的交流。天可怜见，这种相处模式只在郑和身上出现，他和其他任何人都是正常相处的。他感觉自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而且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