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写我的。”公孙长明干笑着道:“这小子还提前来找我商量。”
“这是与虎谋皮!”李泽笑道。
“这小子还跟我说,这是舍小家为大家,舍小我为大我,真正的符合相爷您刚刚讲的为官之道的大义。这大唐月报,是朝廷宣讲政策的喉舌所在,现在卖得不好,那么朝廷的政策,相爷的理念便不能遍晓国民,为了这个大目标,便只能使些小手段。”公孙长明道:“好家伙,这小子现在也学得精滑了,知道了先堵我的嘴了。”
“那最后,你是怎么做到祸水东引的?”李泽大感兴趣地问道。
“简单啊!”公孙长明笑咪咪地道:“我就问他,普通老百姓有多少人知道我公孙长明是谁的?别说是普通老百姓了,便算是那些级别低一些的官吏,知道我公孙长明是谁吗?如果这些人连我是谁,是干啥的都不知道,那登我的这些事情,又有谁会去看呢?人家都要问一句,这公孙长明是哪里的阿猫阿狗啊?”
公孙长明位高权重,但的确名声不显,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看着对方,李泽却是心生歉疚。
“先生,这可真是委屈了你。”
“李相说哪里话来!”公孙长明不以为意地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再说了,这样不是还有很多莫名的好处吗?就像这一次。”
他又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引导章循道,章公那是礼部尚书,书院山长,名满天下,不但在我们这边声名赫赫,便是在伪梁、在南方诸节镇哪里,也是家喻户晓,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拉动他报纸的销售啊!”
“他就这样答应了?”
“他自然是犹豫的,不过我把他先前劝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回赠给了他,没道理对上我就要舍小我,舍小家,轮到他老子,就要珍惜书毛,爱惜声名了吧?这与李相的微言大义很量不符啊!”公孙长明抚着几缕长须,得意洋洋地道。
李泽大笑:“他这算是作茧自缚。”
“所以就有了这篇文章!”公孙长明指着报纸道:“正如我所料,报纸一经售出,只不过通过半天发酵,便在武邑卖疯了。武威书院山长的家庭轶事啊,而且还如此的吸人眼球,怎么不大卖特卖呢?”
“这跟他请假有什么关系?”
“他被揍了!”公孙长明道:“李相,章循的母亲,他的媳妇儿,不但是识字,还一个个都是大家,写诗作赋都是手到擒来的人物。”
凑到李泽耳边,公孙长明低声道:“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明天是婆媳齐心协力的双打,最后章循还被撵出了家门,在门廊之下枯坐了一夜,早来那二位大概气消了才被允许进了家门。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这真是公而忘私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派个人去慰问一下呢?”李泽半开玩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