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她喃喃道:“还是问问悟君吧,做好事不留名可不行。”
说着话,平若叶不自觉的看向浴室的门,磨砂玻璃后的颀长身形影影绰绰。
大部分男孩子洗澡所用的时间,会比女生短很多。
五条悟也不例外。
在平若叶走神的十来分钟的功夫里,他已经洗完澡走出来,甚至头发都吹干了。
“在发什么呆呢?若叶酱。”
“诶?”慢半拍地回过神,平若叶下意识地回复,“在想悟君。”
五条悟一听闷闷笑出声,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啾了一口,语气充满某种暗示性:“我就在你眼前,不需要在脑海里想——而且,若叶酱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合法的!”
两个人订婚仪式所欠缺的那部分早已补齐,现在是板上钉钉的婚约。
——按照霓虹的传统规矩,纳彩礼完成代表着婚约必定成为现实。
所以,他这么说倒也没错,的确合法。
平若叶没好气地白了五条悟一眼:“……你想多了,我不是在想那档子事。”
“啧
,那是在想什么?”
“在想……你和杰背着我说的悄悄话。”
“哈?我和杰什么时候说过悄悄——”忽而想到了什么,五条悟忽而顿住,然后目光游移,“咳咳,若叶酱知道了?”
“嗯哼。”
接着,平若叶先是叙述了自己和夏油杰上午的对话,旋即又问道:“悟君,为什么要对杰说这件事?”
沉默良久。
五条悟别开脸,不自在地说道:“如果杰对若叶酱说这种话,是在否认。”
“诶?为什么……这么说?”
“那句话……否认了若叶酱挣扎活着的意义。”
五条悟垂下眸,直视着滞愣的平若叶:“‘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这句话。虽然若叶酱没有明说,但我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护国结界很大程度减少了关东地区的自然灾害,若叶酱如果想要好好活着就必须解除诅咒,而这意味着之后的关东地区自然灾害会增加,会死很多普通人。所以……杰所坚守的那句话,在某种意义上,是在否定若叶酱为了解除诅咒所做努力的意义。甚至,是在质疑若叶是否该为了活着而解咒……”
深究起来,平若叶所做的事情是撤去对关东地区普通人的保护结界。
用术式撤去那层强力防护。
可夏油杰是那样认为——咒术为了非术师而存在。
他每说一次这类话,都是在一定程度上否定和质疑平若叶的所作所为。
五条悟了解平若叶的性格,能被她放进心里的人很少,但夏油杰绝对是处于朋友的重要位置,同样的言论,重要之人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
“那……悟君是怎么认为的呢?”
“还用问吗?”五条悟自信一笑,“若叶酱做的没有任何问题——用平家咒术师们的命换取关东地区普通人的平稳生活,这种事本就不该存在。”
他头抵着平若叶的额头,认真道:“解除诅咒完全没问题……你只不过让那片区域失去它本不该有的结界,让一切回归原样。若叶酱,你没做错。”
“但其实,杰说的话对我没有产生影响,这是真的。毕竟是我坚持了十几年的目标,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动摇的。”
“我知道若叶酱内心坚定,可是——”五条悟一字一顿道,“果然,还是会有点伤心的吧?听到朋友的否定,即便是若叶酱也会伤心。哪怕只有一丝丝这种情绪,我也不想让若叶酱体验到。一点也不想!”
一想到若叶酱会伤心,他心脏就会有小虫子爬,不舒服极了。
所以他就去跟杰说了这件事。
平若叶静静地望着五条悟的双眼,很长时间没再说话。
一个性格极度张扬男生,在她面前放下他的傲慢和扭捏,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像个感同身受到委屈的小孩子讲述着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噗通,噗通。
心脏情不自禁的鼓噪。
平若叶指尖触上五条悟的额头,声音
发涩而又语气欢喜:“悟君,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啊。”
“嗯,最最最最喜欢。”
“不。悟君,你好像是……在爱着我啊。”这种程度,可不仅仅是喜欢能到达的地方。
停顿几秒,五条悟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红着耳根,小声地承认了:“……嗯。不是好像,就是爱若叶酱。”
“真好啊。”
“若叶酱呢?”
“我?”平若叶弹了下少年的脑门,好笑道,“还用问吗,我当时——爱悟君啊。”
她早就爱五条悟了。
.
大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细纱随风浮动。
月亮悄悄顺着遮挡地不甚严实的窗户摸进室内,映出两个人在银辉下跌跌撞撞地交迭着的影子。
年轻的少年少女眼底双双带着毫不掩饰的直白爱意,不知道是谁先试探性地伸出了手,让影子紧贴在一起。
暧昧带着撩人的钩子,将夜风中的微凉抽个精光,室内的温度渐渐升起。
房间内满室静谧,平若叶能够清晰听见两个人亲密接吻时的声响,在示爱之后的第一时间,尤为隐秘地挑动了敏.感的神经。
或许是这一吻的时机太过特殊,两个人都带着一丝失控的热烈,唇齿之间的交缠变得蛮横起来,口腔里渐渐弥漫久违的血腥味。
然而,五条悟品尝到这味道却没有停止,反而收紧了胳膊,又桎梏住平若叶的后脑,让这一吻更加深入,方便自己更为放肆地勾着她的。
良久之后,他终于停下这悱恻的一吻。
然后,五条悟拉着平若叶的手向下,让她感受自己被潮涌淹没理智的身体。
“若叶酱……这次,还会帮帮我的吧。”
“呼。”
平若叶急促的喘着气,一边平复发昏的头脑,一边眼神迷离地望着眼尾泛红的五条悟:“当然会。但是——”
“但是什么?”五条悟有些急,拽着她的手腕,撒娇式地晃了几下,“真的难受,老子快忍不了了。”
平若叶缓缓勾唇一笑,抽回手,点了点微肿的唇瓣:“这次,用这个吧?”
“……”
像是无法消化这件事,五条悟睁大双眼,过了好一会才不可置信地说道:“……可以吗?”
“嗯。”
得到确切的答案,五条悟反而没那么急了。
像个急于讨好心上人的笨拙孩子,重新覆上那抹红唇,亲吻的动作变得温柔,过了会又离开唇瓣,星星点点地向下而去。
在糕点的雪白丰盈弧峰点处,他故意在红梅的机理打转,长指配合着揉按起来。
“悟君……你不急了吗?别……弄了。”艹。
“这可不行,我可是——”
“闭嘴吧,你咬的很疼。”
平若叶不想泄露某些事情,稍一用力将五条悟推倒在被褥上,然后弯下了腰,张开嘴,试探性的含住头。
“
唔……”
五条悟倏地瞪大眼,有些难得的头晕目眩。
这种……和若叶酱的手感觉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是湿润的,是软的……
那里……若叶酱用……碰到了那里。
好温暖……
意识和深刻体会到这两者的不同,五条悟仰着头,愉悦享受地微微眯起眼,放在床铺上的手背青筋鼓起,又下意识收紧指节,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平滑的床单因此卷成一层层带有规律性的褶皱,像是被温度过高的空气烫到一样。
与五条悟的惊奇舒服不同,平若叶遇到了困难,比她想象的要难搞很多。
快到了嗓子眼了,但是这个尺寸……过于大了,是连一小半都没进去的级别。
发育惊异的悟君,真的让人难搞。
不知过了多久,平若叶的腮部被物什撑得发酸,喉咙更是发干地无法放松。
温度过高,体积过大,时间过长,她本能的开始变得有些抗拒出入。
老实说,她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可是上头了的某个笨蛋按着她的后脑,她根本无法退出。
生理性的泪水被逼出,平若叶带着求饶意味地用舌尖.舔了下顶端的缺口。
可是这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五条悟更兴奋了。
下一秒,平若叶发现嘴巴里的东西似乎比之前更大了,某人还恶劣的跳动了几下,时不时戳到她的喉口……
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平若叶忍不住呜咽,没能发出声音,但嗓子却不由得且困难地缩了几下。
紧接着,她感觉到对方的速度加快,力度也变得猛了……
良久。
平若叶被五条悟猛地按住脖颈,被动地承受着顶到喉咙深处的异样。
“唔……”
五条悟停下了,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
与此同时,一股热流滑进了平若叶咽喉,那味道舒适不算好受,她想就此退出。
但是五条悟不让。
他没有放开放在平若叶脖后的大掌,强行让她吞咽下所有的浊液,直到有几丝从她的嘴边渗出,显示她真的咽不下去时,他才松开了手。
然后,五条悟慢慢抽了出来,仍带着些许浊液的东西,缓缓滑过平若叶的唇瓣,在上面留下一点白色。
这之后,他花费了很久时间平静下来。
五条悟一脸餍足地看着对方,却发现对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哇哦,光顾着一时痛快,好像把老婆整生气了呀。
“若叶酱?生气了?”
平若叶有气无力地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用拇指抹过唇瓣,擦去那一丝痕迹。
“悟君。”
听到自己变了音的嗓子,平若叶深吸一口气:“你觉得呢?刚才……是故意的吧?”
“……”
眨巴眨巴眼睛,五条悟厚着脸皮:“我说不是,若叶酱能信吗?”
平若叶吐气,语气平静:“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房间。”
“不要!你一个人会寂寞的吧?”
“不寂寞!”平若叶咬牙切齿,“我有悟君的亿万子孙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