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也是第一次见?”还以为这世间已经没什么是阿娘没见过的,原来还是有的。
江秋寒淡定自若:
“昨日我去看过,他是五脏六腑先在身体中爆开,然后真气逆行,血管破裂,脊椎折断,眼珠子和内脏都在外面。”
听着江秋寒的描述,高岄刚刚压下去的恶心感再次来袭,赶忙用手捂着嘴对江秋寒求饶:
“好了好了,您快别说了。昨天晚饭都要吐出来了。”
“更正一下,你昨天晚上没吃晚饭。”江秋寒无情拆穿。
高岄:……
江秋寒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在女儿脉搏上搭了一把,确定她好了之后才起身离开床边,坐到房间中间的圆桌旁:
“你既醒来,我一会儿便要走了。”
“阿娘去盟里吗?”高岄问。
“嗯。”江秋寒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拿起圆桌上摆放的一块酸枣糕
吃了起来。
高岄从床上坐起,对阿娘马上就要离开的事表示理解,她从内室走出,边走边说:
“严青随刺杀了韦骁,大伯分析过,说幕后指使可能是……”
“高朔。”
没等高岄说完,江秋寒径直说出答案。
高岄惊讶的坐到江秋寒对面:“阿娘知道?”
江秋寒吃完一块酸枣糕,又拿起第一块,高岄下意识把点心盘往她那边推了推,心道不愧是阿娘,刚看过那么恶心的场景,她居然还能吃得下。
“韦骁遇刺后,高朔今早进宫去找你爹,直言想要禁军大统领的职务。”江秋寒说。
高岄咋舌:
“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去要吗?生怕别人不知道韦骁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