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姓傅那小子可太不厚道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弄死,李开斗这么想着,立刻就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因为动作太大,他连人带椅子都倒在了地上。
外面如愿传来踢门声,李开斗听见后,就更加激动的扭动起来,嘴里呜呜呜呜的,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绑匪怒斥:
“吵什么吵?想早点投胎!”
李开斗被那巴掌打得胆战心惊,可因为那一巴掌,塞在嘴里的稻草团竟有所松动,他奋力一吐,稻草团居然真的被他给吐了出来。
他顾不上下巴的酸疼,第一时间就大呼小叫的交代起来:
“别,别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那个欠债的,这宅子别人送我的……”
藏天羽和另一个护卫对望一眼,做
了一夜的戏,总算来到正题。
六壬书坊后院茶室中,高岄似乎对泡茶燃起了强烈的兴趣。
她坐在云庭平日里所在的专属茶台旁,面前放着茶炉和各种茶具、茶叶,甚至还有一罐羊奶。
“凉州那边到了冬天,没什么好水好茶,当地人有时候就用奶代替水来煮茶,还喜欢放糖,不过我不爱吃甜的,就这么喝也挺好,你尝尝。“怎么样?问出来了?”
藏天羽赶忙回禀正事:
“李开斗全招了,他是清平县人……”
多年前,李开斗在家乡放羊时曾无意闯入过一处未及打扫的战场,他想着去捡点死人钱发财,却被一只血手抓住,那血手的主人交给他一块旗子和令牌,还给了他一个雕刻着‘傅’字的木牌当信物,让他把东西送到京城傅家他儿子手中,说凭那信物,他儿子定会重金酬谢。
“什么样的旗子和令牌?”云庭问。
藏天羽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云庭:“他说不清,就画了个大概形状。”
高岄凑到云庭身边,与他同看,可画图的人显然不怎么会,两个形状画的歪歪扭扭,不知道像个什么。
“是翻云旗和帅令。”云庭沉声说。
军中将领受命而发时,除了调动大军的虎符之外,一般小队只需拿着将帅所授予的翻云旗和帅令就能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