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所言不虚,方才,一共派出四名轻功了得的兄弟,当做斥候,骑马而行,这会儿回来的,就是其中一个。
林杏看了那人一眼,面色微微一怔,心道,“怎么回来一个人,另外三个人呢?”瞧那人身影,高高瘦瘦,因为垂面,看不清模样,但从他骑马的姿态,可见是个高手,林杏目光独到,当即明白了,那人不是斥候。
浪流正要出手招呼,被林杏堵上了嘴巴,重新拉回到巨石之后,那马从石头下飞奔而过,竟是没有停留的意思,大大的一反常态。
陆谦玉恍然大悟,小声道,“他怎的好像不认识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林杏瞪了浪流一眼,示意他不要开口,解答说,“陆兄,我们真是小看魔炎教派的人了,他们之中,有邱
鼎,还有三王之一的修罗王,这两条大鱼,自然不会轻易咬钩,我看,这其中必然有诈,你轻功了得,攀石而上,前去看看,告诉三道岭上的兄弟们,快点把这个人拦下,灭了。”
陆谦玉点点头,看了一眼周边,岩石之上,凹凸不平,可有攀登之处,骑马那人,走了一段,眼前就是一道碎石路,不好行马,只有步行,陆谦玉寻思着,应该追的上,刚要行动,忽然间,从石间小路上,又飞出两人,接着众人不等惊慌,就看两人在巨石三十丈远站直了身子,抬头往这边看,陆兄等人压下了身子,冲着缝隙观瞧,只见其中一人,一身黑袍,怒目大眼,不怒自威,身材高大,不是邱鼎,还是谁,另外一个,乃是小巧的身子,穿着青色罗裙,腰间缠着黄金带子,手拿一柄长剑,英姿飒爽,风韵尤美,竟然是个女子,想必也是个魔炎教派的高手,这人正是冥月。
冥月望着巨石,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石头后面有人,但见此地,右侧巨石,左侧松林,顿时感觉到危险,对邱鼎说道:“大公子,我们捉到那四个该死的斥候,问出来,那些江湖上的杂毛要在这里跟我们好看,以我瞧,他们就在松林之后,石头上面,等我上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邱鼎点头,冥月双脚点地,高高跃起,身体有如壁虎,爬上了身边的峭壁,噔噔几下,手攀脚踩,如履平地般在石壁上行动,速度极快,陆谦玉眼瞧着暴露,自是不能再躲,可不等他这边行动,忽然听到松林那边,双西门四罗刹先站了出来,罗大保一声大吼,“魔炎教派的贼子,哪里逃,你四罗刹爷爷们在此,给我跪下。”罗大保纵身跃下,身体贴着石壁下滑,脚下遇到一块岩石,踩住了,身体往前倾,借力用力,直接跳下来,扑向邱鼎。
邱鼎侧身一步,罗大保双脚踏空,抽出钢刀,挥扫过来,邱鼎矮个身子,又一次躲开,伸出右手,两指并拢,点向罗大保左手腕,罗大保防范无暇,又轻敌在前,这一下,被点个正着,手腕上穴道微微一麻,钢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邱鼎哪能放他,趁此机会,扫堂腿发出,罗大保手上没了功夫,脚下却不敢怠慢,当即跳起,邱鼎知他要这么防范,猛发双拳,砰砰两声,罗大保胸前中了两招,邱鼎又用了十成力气,这一出手,罗大保性命自然不保,横空飞出十余丈,罗天雕从后面迎来,抱住了大哥,自还是往后踉跄,一直后背抵到了石壁,才能停下,又听咚的一声,罗天雕后背装的不轻,顾不得咳嗽,急忙查看罗大保的伤势。
只见罗大保双目圆瞪,嘴里哇哇吐出鲜血,双手握着拳头,胳膊上青筋暴起,胸口起起伏伏,呼吸之声,好比毒蛇吐信,丝丝缕缕,含住了一口气说道,“弟弟,快逃。”登时,七孔流血,没了气息,死状凄惨。
罗作思,罗三奥两个兄弟带着二十多个好汉,将邱鼎围了起来,本以上山的冥月,转而下来,大笑道:“一群死老鼠,竟然鬼鬼祟祟的藏在这里,魔炎教派的爷爷奶奶们来了,还不跪下求饶,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罗天雕轻轻放下罗大保尸体,转身怒道:“爷爷们在这里等你,等的不耐烦了,你们是魔教何人,报上名来,爷爷斧子下面,可不杀无名之鬼。”
邱鼎并不搭话,而是呆呆的看着巨石,双西门四罗刹,就是四个人绑在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他等的是值得交手的人。
陆谦玉见罗大保被打死,松林那边先行动了,自是不能在等,瞬间站了起来,与邱鼎面对面,看了一个,两人均楞。
邱鼎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陆谦玉,一时间,石头城的羞辱,涌上心头,指着陆谦玉说道:“又是你这个家伙,上次让你用轻功跑了,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跑?”
“真是不巧了,这次我还真就没想跑,但我怕,到时候是你跑了。”陆谦玉说罢,以轻功落下,却又不能垂直下降,在石头上借力缓缓而下,站到地面上,身体刚稳,便已抽出了孤寒和洛英,比较几个月前,陆谦玉剑法已经大有长进,自是之前不能比的,可邱鼎这几个月,疲惫不堪,哪有时间练剑,他还不知道,陆谦玉已经悄悄的拉近了双方的实力差距,他只知道,陆谦玉想要在短时间赶超自己,那不可能。
林杏与浪流携着巨石之后的人,全都落下,他们二人以轻功落地,后面的人,却要依靠绳索。
邱鼎与冥月站在中间,前路被罗天雕三人挡住,身后被陆谦玉,林杏,浪流封死,左右都是峭壁,固然两人都可以施展轻功,可要逃脱,是万万不能了。
陆谦玉以为,自己对付邱鼎一个,怕是不行,在加上一个林杏,那就不好说了,如果浪流在上,三个人颤抖邱鼎,邱鼎怎能抗住?再由四罗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