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汉部族,最是看重血缘感情不过,他们的皇室,恨不得喝沈堂的血,吃沈堂的肉,又怎么会…
燕枫夙瞧着皇上变得若有所思的神色,心知沈勉已经将人说动,决不能再让他这么说下去,当即打断他道。
“当日指正沈将军的人是你,今日为沈将军开脱的人也是你,本殿下看你分明是被人收买了!”
沈勉却一脸平静道:“我是被人收买了,却并不是今日。”
原来这沈勉自被沈堂捡回府中。就当作儿子一样教养,这也是沈勉为什么会写和沈堂一模一样的字迹,因为他的字。本就是沈堂教的。
“当年…安南王绑走了末将的未婚妻,胁迫末将假冒将军手书,污蔑将军府有通敌叛国之罪!”
此言论一出,就好像一颗石子丢尽了湖心,激起了千层浪一般,再瞧坐在上首上的皇帝,像是忽然被抽去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
“父皇!口说无凭!这没准…”
“五弟想说什么。”燕行歌直接了当的截了人的话,一双平静的凤目中多了一些挑衅的笑意,“人是你带来的,还有假不成,莫非你要告诉本宫,你是在欺君?”
燕枫夙果然就住了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燕行歌说
的对,人是他带来的,倘若是假的,那就是欺君之罪。
“你说,”皇帝终于开口,诸位大臣讨论的声音都弱了下去,一个个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君主。“你说是安南王指使你如此,可有什么证据?”
皇帝自个心中滋味也是复杂的,一方面他不想相信自己冤枉了自己昔日的朋友,另一方面却又隐隐的希望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末将一直留着当日与安南王联络的书信,可以奉承给陛下。”
瞧着自己侍奉的主子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高公公不用吩咐,已经自发的走下高台,从沈勉手中接过颇有厚度的一沓书信,躬身递给了皇帝。
趁着皇帝一页一页浏览的时候,燕行歌别有深意道:“其实最明显的证据莫过于,在护国将军出事后,真正受利的人是谁,父皇只要想想这其中的始末,就会明白。”
皇帝翻动着纸张的手像是在微微发抖,他的牙关紧咬,沉声道。
“禁军何在,还不快将那个惑乱朝纲的畜牲给朕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这次苏长锦答应的异常的爽快,出列后点了几个禁军便离开了,于此相应的是,燕枫夙的脸色,快阴沉出水来。
他不相信好好的计划究竟坏在了什么地方,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沈勉在众人面前忽然改变主意,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
燕子晟被带上来的时候,还沉浸在自己纸醉金迷的梦中,瞧见皇帝的身影,也不管皇帝的脸色如何,行了礼之后便着急的膝行了两步,急急的道。
“皇兄,臣弟知错了,臣弟真的知错了,您就发发慈悲,放臣弟回花城吧!”
皇帝却冷笑着看着他,良久,伸手将手机厚厚的一沓信纸扔在他的身上。
“不要急,你先看看一定,你要认的错处,可多着呢。”
燕子晟便伸手去抓那些从自己眼前落下的信纸,可瞧着信纸上那些熟悉的字迹,他自己越瞧越心惊,几乎是哭喊着道:“臣弟冤枉啊!皇兄,臣弟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