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拆穿
“看到皇叔还不知道行礼问安,你身为皇子的礼仪教养,是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他这句话引得燕枫夙嗤笑出声,燕枫夙向前了一步,眸色清浅,带着一股子傲气,缓声道:“非是侄儿不懂礼数,而是侄儿听说皇叔已经被罢黜爵位,侄儿担心的是——”燕枫夙话音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凑近人耳边一字一顿的道:“侄儿若是行礼,您受不起呢,”
一句受不起,赤裸裸的嘲讽着燕子晟现在的身份,燕子晟的那张脸红白交替着,分外的难看。
他抬起自己的手,满面惊怒的指着燕枫夙,胸腔激烈起伏着,衣服恨不得将面前的男子亲手撕碎的样子。
“你!你…想当初我安南王府盛极一时的时候,你这个小小的皇子,也只不过配坐在我府上的末席,如今….如今却敢如此放肆!”
这句话的确不假,正是因为这句话中的真实性,让燕枫夙铁青了一张连,眉梢眼角都裹上了一层寒意,那些他委曲求全的日子,那一幕幕仿佛真实鲜活的浮现在眼前,太子燕行歌被奉若上宾,而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不起眼的陪衬,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瞧着燕枫夙面上不虞,燕子晟总算是出了一口怨气,就在他自己心中稍稍舒畅了些的时候,听到身边的燕枫夙一声冷笑,“叔叔说的对极了呢,昔日本殿下只是一个小小的末席,如今,可是叔叔唯一的救命稻草呢。”
只此一句话就将燕子晟打入了现实,树倒猢狲散,昔日拥护他的那些个朝廷官员,一个个生怕自己受到连累一般避着自己,就连太后也…
“反观当日被叔叔奉若上宾的燕行歌——他对叔叔如何,自不必本殿下说了吧。”
“你到底!到底想说什么!”
燕枫夙的目光忽然变冷,淡漠的看着这个昔日里纵横朝堂如今确如丧家之犬的男人,冷冷道:“安南王如今不就是正应了八个字吗。”
燕子晟抬头看他,情不自禁的追问道:“哪八个字!”
燕枫夙的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仿佛是正在等着燕子晟这样问一般,“识人不清,自食恶果。安南王现在,还不学乖吗。”
而另一半,被“圈养”在凤鸾殿里的琅玥,皇后娘娘那她是不敢时常陪着的,很奇怪,但凡是她出现在皇后娘娘面前想替燕行歌尽尽孝心,锦素就会时时提防着她,仿佛是琅玥会把皇后娘娘抢走一般,各种在皇后面前的争风吃
醋。以至于后来,除了日常的请安之外,琅玥都会识相的避开。
“琅玥妹妹。”
这声娇滴滴的呼喊令琅玥头痛不堪,只区区几日的时间,在凤鸾殿,把锦素放在琅玥身边,对琅玥来说就是一场活着的折磨。
“你怎么来了,今日不用侍候娘娘吗。”
琅玥拉开自己的房门,面上勉强挂起一抹客套的微笑,自己堵在房门开启的缝隙上,并未有让锦素进入房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