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赵拓的巡抚仪仗就已经来到了黄鹤楼前,这个夏城巡抚打定注意要给人一个下马威,安坐在轿子里没有下轿子的意思,只遣了自己随行的小吏去黄鹤楼里传话。
“我们大人说了,今天下午在刘员外府上出手伤人的人
自觉出门谢罪,一切还可从轻发落!”
大厅之中的客人哪里还敢待下去,虽然这热闹够大,但是瞧不好就把小命交待到里面去了,所以一个个溜的特别麻利。
眼下大厅中只有燕行歌面色如常的安坐,身后站着的几名随侍,看起来也颇不屑的意思。
那小吏左右打量了一番,唇角挂着一哦冷笑。
“打伤刘员外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燕行歌挑了挑眉头,似乎没有否定的意思。
“不才正是在下。”
竟然还敢承认?
“那就只能劳烦阁下跟我走一趟了。”
只是那小吏刚想上前,羽十三已经抢先一步,长剑一横,有些威胁意味的横在人的眼前。
“你们!你们大胆!知道殴打官吏是个什么罪名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这句话说完后,燕行歌身后的那群人,似乎各个面露嘲讽之色。
不过是区区一个巡抚罢了,竟然还敢在他们太子爷面前摆谱?
燕行歌这会子已经罚了,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二楼上已经熄灯的厢房,略略有些惆怅。
玥儿怎么睡的这么早,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给自己留个窗子什么的。
看着丝毫没有人想要搭理自己的样子,尤其这群人的主子,那个被簇拥在人群中间一脸倦意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的男人,小吏愈发的恼火。
“你们的罪名,十颗脑袋都不够掉了,我劝你们…”
燕行歌逃了掏耳朵,一副被人吵的不耐烦的样子,随手从腰间拽下个牌子抛给人。
撑着下巴懒洋洋道。
“既然多有怠慢得罪了,难免要赔礼,你且将这个拿给巡抚大人,他看过自然会宽恕我的罪名。”
那小吏听完这席话的时候神情一时有说不出的古怪。
这人看着细皮嫩肉,像是个家里有些权势的公子哥,他将这块玉佩扔给自己设个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拿这个动词贿赂自家大人?
一块小小的玉佩,难免有些太看不起大人了。
“你…”
那小吏还想说什么,就被一直站在燕行歌身边的羽十三打断。
“你什么你,我们公子让你拿去你就拿去!”
那小吏冷哼了一声,伸手总算是将那块玉牌接过,心说
橫什么横,等他面见了大人,才叫这群人好看。
而赵拓在轿子里等的也很是着急,怎么么说他也是一方巡抚,客栈里的人若是不给他面子,让他如在众人面前下得了台?
很快,他就看到自己本来派遣出去的小吏神色匆匆的从黄鹤楼里走出来了。
刘员外因是好奇,也凑得极近来听小吏在回禀什么。
“大人,里面的人态度很是嚣张,不出来迎接不说,还让小的将这个拿给您看。”
面对着赵拓,小吏态度还算是恭敬。老老实实的将玉佩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