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姑娘

“当初您被陷害一事，与太子…也有关。”燕晴柔说完之后，没去看燕子晟的脸色，这件事，她自己也不愿去面对。

“太子？！”燕子晟果然震惊，有些不太相信，“太子为何要这么做？”

燕晴柔摇头，她眼底泛起了泪光，“我不知道，但是我所查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不相信…可事实摆在那儿，由不得我不相信！父王，我没办法…没办法原谅他！”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燕子晟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没有说话。

燕晴柔深吸了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后，道：“父王，我们现在，唯有与燕枫夙联合起来，才能对付燕行歌！”

燕子晟神色微变，看着她，目光中带了丝诧异，“你的意思是说…”

“他都将我们害成了这个样子，那我们更不必对他手下留情！太子这个位置，也该换换人了。”燕晴柔笑起来，眼底还泛着红，可神色却狰狞地很。

“你与五皇子已经达成了协议？”

“对！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帮你从皇陵回来？父王，与西凉合作也好，与燕枫夙合作也罢，我们要报仇！我们受的这些屈辱，我要变本加厉地还给他们！”

燕子晟没有去探究她口中的‘他们’除了燕行歌之外还有何人，光是协助燕枫夙夺取太子之位，就够他思考的了。

“父王，您还在犹豫什么？难道您不想报仇吗？很明显，燕行歌和沈家的人已经联合起来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为今之计，咱们只能先下手为强！”燕晴柔不断地鼓动着他。

半晌过后，燕子晟面色沉冷颔首道：“去告诉燕枫夙，我答应。”

燕晴柔嘴角勾了起来，眼底神色复杂，有痛意，也有快意。

“那…女儿这就去和他说。”

“去吧。”

出了门后，燕晴柔仰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眼角滑落了一滴泪，至唇畔，已然冰冷，她凉凉勾起唇角，兀自呢喃：“太子哥哥，从今往后，咱们就是敌人了。”

“柔儿。”萧如氏惊喜的叫声惊醒了燕晴柔，她急忙低

下头，抬手擦了擦眼角，看向对方时，眼底的落寞与脆弱已然消失，只剩下冷然。

“什么事？”

萧如氏不想她态度如此冷漠，心有点痛，她走近她，柔声道：“回来之后，你都没和母妃好好说过话，母妃…...”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燕晴柔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萧如氏痛心地看着她，唇微微颤抖，“柔儿，你是在恨母妃吗？”

“没有。”燕晴柔道，“当初的事，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看到了便看到了，就算你打我，我也认了，但是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她才不会像她一样只知道向命运妥协，就算满身脏污又如何？反正早就脏了。这种事情，多了，也就麻木了，当心都死了的时候，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柔儿…”萧如氏眼底泛起了泪光，“是母妃对不起你，都是母妃无能，才让你…”

“不是你的错，你不必道歉，也不必自责。你确实无能，什么都不敢做，不过，软弱…才是女人的本性，不是吗？”燕晴柔没有再看她，转身离开。

萧如氏看着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大了的燕晴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阵酸涩与刺痛，这就是报应在她身上的罪孽吗？

她的两个女儿，都在一夕之间被迫成长，可是她们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了。

玥儿，你如今又在何方？你是否还在怨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