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琅玥的心头猛然一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
成刚刚她杀人时被此人瞧见了?!
她双手颤抖,不敢去应门,佯装这婢子房中无人。
“呵呵!”
倏然,一道轻笑声,刺入了琅玥的耳廓之中,那笑声带着三分的轻蔑和七分的揶揄,仿佛他能够洞穿世间的一切真相,“怎么?有胆子杀人,却没胆子开门吗?”
他果真看见了刚刚的那一幕,琅玥阖上了双眸,颀长的睫羽轻颤,好半晌之后,她方才颤声问:“你是谁?!”
“你还有时间管我是谁?!如果现在被人发现,安南王府内院的管事嬷嬷死在你的婢子房里,你的下场…”
吱吖。
琅玥卸下了门闩,推开了房门,映入了双瞳中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针脚细密绣着曼陀罗的流云锦华服,他的青丝好似墨缎一般,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桃花地眸,高挺的鼻下,薄厚适中的唇,好似雪中飞落的樱花,唇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
就算是在这种场合下,男子的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仿若对于凶案现场是司空见惯了一般。
他踱步走进了琅玥房中,垂下了缀着颀长睫羽的眸子,疏淡而锐利的目光略过了刘妈妈,唇角勾起了一抹浅薄的笑。
须臾间,男子抬起了睫眸,淡漠地瞥了一眼琅玥,揶揄道:“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东西,竟然有胆子杀人。”
琅玥闻言,恶狠狠地剜了男子一眼,冷声冷气地说道:“如果想要看我的笑话的话,赶紧滚蛋!”
男子不怒反笑,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眼前的这个丫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竟然有胆量在安南王府之中杀人,平日里他见惯了那些扭捏做作的官家小姐,这个小丫头倒是让他的眼前一亮。
他俯身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笑盈盈地望着琅玥,眉梢微微一挑,笑道:“你可要我帮忙?”
琅玥紧绷着一张小脸,紧张地有些苍白的双唇紧抿,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嘛?!”男子阖了阖双眸,颀长的睫羽在眼下留下了两道剪影,他抬手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故作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