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说着又是瞟了他一眼继而道:“水鸭想要做成高汤本就有些难度,因为气味,而这药可以去掉它那大部份的腥味,同时也会掩去这药的原本味道,你放心,你父王没事,多喝几次这药,相信对他身体只有益。”
施言致说完又是细细的检查
了一遍,确定无害后这才将其包好递还给他,心里却是有点疑惑,景王身子怎么了?给他做这汤的人又是谁,但他不想多惹事,便没有问,如若他问了,定不会这般下结论。
景文睿知道这对父王无害后心才平静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心王后会做一些小动作,于是吩咐莫公公,以后去王后那里的用食都小心的保存下来送这来看看才行。
知晓景文睿好意的莫公公自然是点头应承,又知这食材渣里并无害后那紧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连忙回宫去复命了。
慕容瑾舞剑一事很快便传到景文睿那里,等他找过去时已见收起剑垂首而立搭着个小脑袋在那喝着药,而施言致则是坐在一旁盯着她一动也不动。
这略显诡异的一幕让景文睿是哭笑不得,换了他是舍不得,可在人家师傅面前,师傅还没开口就已乖得像只无害的小白兔一样,还真是不能比啊。
收着剑的画扇立在一侧,在见慕容瑾喝完药也不敢上前去接碗,慕容瑾也是在喝完还抱着碗不敢送回去,小心的偷瞥着垂下眼帘不看她的施言致,当她瞟到景文睿在一旁走廊上看着时,连忙朝他招手:“爷,你怎么来了。”
说完连蹦带跳往他那边跑去,还不忘冲坐在一旁的施言致欢喜的道着谢:“辛苦师傅了,今天的药一点都不苦。”
“当然不苦,你为师我放了不少山楂。”
原本以为不会接话,但突然开口的施言致还是让欢快跑着的慕容瑾脚下一愣,脸上的笑也瞬间凝滞,好像她师傅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你别皮了,谁让你舞剑的?你是怕爷我护不了你?”
“她是怕你又去迟了。”走上前自顾自从慕容瑾手里接过碗的施言致冷冷的回,让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慕容瑾连忙闭口,她师傅生气了……现在不仅是连她要怼,就连景文睿也连着遭殃了。
这话怼的景文睿是无话可说,谁让他说的是大实话,这几日他与明心等人一起,还顺带将以前慕容瑾受过伤的事都打探出来了,之前找他时他没有发作,这个时候见到自己一直护着的徒弟伤还没好全又在这舞剑,而他还看出这套舞剑的名堂来,怎能让他不动怒。
接过药碗的景文睿伸出一手圈住滞在那的慕容瑾,带着她缓缓走到他面前,很是郑重的行了一礼,这才沉声正色的道:“师傅教训的是,以后我会看好她,不让她再出一点事的。”
“你看得好她吗?”施言致冷哼一声,才不管景文睿现在脸色有多难看,继而问道:“请问华王,你想怎么看好她?用绑?用锁?”
“我以前也让她缠着教过她一些拳脚功夫,但都是保命逃生为主,可从未想过会让她置于这般生死危险中,在慕容家十来年,我从未暴露过自己,可这次回来,却看到她置身于生死之中,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又让她再练剑,你难道还不明白以后你要面对的是些什么角色吗?”
慕容瑾在听得施言致的一番带着怒意的言论后,小声怯怯的抬着头望着他问:“师傅这是在嫌弃徒儿碍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