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对自己厌恶不已,简太清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她怎么就又病了呢?呼吸快了一倍,脉搏跳过一百,全身都在发热,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怎么也冷静清醒不过来。世界上被男人骗的不止她一个,好男人骗女人一辈子,坏男人骗不同的女人一辈子。可是被骗了连命都搭上了,她不会又是被下简太清下了迷魂药了吧?
不管怎么唾弃自己,夏半黎现在也是作不出推开他的动作来,但心中的挫败感让她实在无法轻易释怀。
“非要这样吗?”夏半黎抬起头,恨恨的瞪着他:“简太清,你他妈的什么时候会为我忍耐过了﹗”
“我忍耐了,很努力的忍耐了。夏半黎,为了证明我忍耐了,我丢下赵晚然,来找你看初雪,吃炸鸡,喝啤酒。”简太清叹息一声,低下头将她拥进怀里,温暖的气息蛊惑着她的意志。
夏半黎双手紧紧身下的雪,一双眼眸气得光耀照人,“这就是你的忍耐?你怎么不把自己打一顿,踢几脚,折上几根肋骨,这才证明你真是忍耐过了!”
简太清揽住她的腰,眼前突死的浮现,夏半黎与莫少梨、夏尧琪亲热喝酒,开心畅饮的面容。他的眼睛一点点
沉了下来。他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她的,居然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绝对不能容忍!就是亲如兄长也不行!
简太清手指紧扣,眼中带着说不清的霸道凌厉的独占欲:“你想喝酒,只能找我陪你喝。”
“你说什么?”夏半黎眉头一皱,挑眉看着他。
“我说,任何时侯,你想喝酒,就只能找我陪着你喝。”简太清冷着眼睛,霸道的低语,连着重复了一遍,他不想杀人,可看到夏半黎那样的场面,他就忍不下杀人的冲动。
“半黎儿,你敢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眉目传情,就要有这个觉悟接受我的处罚。真当我是死的吗!”他的手扣着她的肩膀更紧,恨不得揉碎了的劲力。
夏半黎无视着肩膀上的痛,挫败的闭上眼,把头埋进手膝盖上,不想再听下去。乱了!一切乱了,到底是从什么时侯开始的,她变了,他也变了,这个世界全变了——
在微风吹拂的春天里,敞开落门窗的房间,积蕴在一片青草花香之中,夏半黎看着眼前的湖光山色,暗自无奈,这个山谷,她说是自己的药谷,还真是自以为是了!在她忙着建那个阁楼时,简太清己是把这个山谷给视探了个透彻,前面的那个雪地她未见到过,连这个湖和小木屋,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夏半黎捂着头,挣扎着坐起身,头上还有些醉意的头痛,她皱着眉,揉了揉额角靠着窗框看着四围,茂盛的树林,清彻的湖水,不远处喝水的小鹿,很美的一幅画面,远离人世的喧嚣,权利,野心,一切似乎己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别告诉我,你打算在这里隐居,把你的皇位江山都放下了。”夏半黎叹息一声,转过头看向依着门框站着的简太清。
简太清眼睛闪了闪,没有说话,走上前几步一把拉起夏半黎,把她拥进怀里,制止她的挣扎,叹了口气,与她并着肩膀看向外面的湖光山色,唇边一个浅浅的笑意。
夏半黎推不开他,索性就由他去了,“你到底是什么时侯做的?”
夏半黎冷着眼看着小木屋的摆件装饰,她不会看错的,从外观设计到结构装修,与她在梨香院的那间卧房完全地一模一样,他这到底是想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