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沙猪出来看不到她,必肯以为她跑进沙漠里了,未必能想到挨间排查这七八间屋子。能躲一时算一时,看清局势再想办法。
夏半黎挑了一间屋子,关上门,里面简易的几件粗木家俱,屋角一个破旧的衣柜,靠窗旁边一张行军床,正对着门的位置,一张方正的木桌,两把破椅子,再也没有别的了。
夏半黎毫不犹豫的闪进柜子里,关上木门,只留下一条缝,小心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手中紧握成拳,该死!她需要一根针,哪怕是根鱼刺也好,可这样的沙漠里,连仙人掌都不好找,真是可恶!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马车的哒哒声,半刻后门呯地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走向屋里。
夏半黎冷着眼,心提到嗓子口,听着一步步走近脚步,集中注意力,在衣柜门被打开的瞬间,她眼一冷,用指尖点上自己的额头的汗。三年来,她吃过不少的毒物,身上血中就是有毒,连着汗水中都有毒,这点子毒,用来毒死人是不成的,可把人迷惑住还不成问题。
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有半秒钟的停顿,接下来,夏
半黎就听着木柜被甩上的呯声,脚步声远去。夏半黎趴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吐了一口气,扭头看看温泉,心里是无比的庆幸。幸好,这个进屋来的男人不是那个给她下毒的人,否则的话,她这点子小把戏根本就制不住他,真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夏半黎刚了口气,冷着眼看着四周,身上有气无力,能躲在这也没有用,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她总不能饿死渴死在这。
夏半黎吐了口气,下定了决心,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弄个针在手中,那她就不必再畏惧于任何人了,夏半黎小心的贴着木柜里的那道门缝,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排房子我都搜遍了,周围五十里地也全翻过了。一个女人能跑到哪去?我就不信,她还能上天入地了!”男人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屋里,直震得人心头嗡嗡作响。
夏半黎眼眸一闪,及时稳住了身形,这个男人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到底是谁呢?
“邬远才,订金我己经付给你了。我不管你怎么做,一定要人给我找出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清冷的响起。
夏半黎闭了闭眼,冷着一张把,手心握成拳,这个声音,她死也不会忘,赵晚然,就是她!她就是路边狗洒上尿的口香糖,又臭又贱又粘人,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这一回,赵晚然可别说又是巧遇吧。在山洞中是巧遇,到了这戈壁沙漠也能巧遇,那就她们就真是命中注定的缘份,那她还苦苦挣扎什么,直接冲出去拉住她的手,迈向姐妹情深的康庄大道算了。
夏半黎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一点不能放松大声喘气,悄悄换了个姿式从那道隙缝看出去,眼皮毛一沉,都说冤家路窄,这话安在她身上,再合理不过了。难怪刚刚她听着耳熟的声音,那个男人竟然就是邬远才!
柜门外不远处,一个一米八高的男人,面带怒容,来来回回的走着,一身劲装,脚上套着鹿皮靴,方正的脸,说不上帅气,却是危险性十足,他正瞪视着坐在方桌边阴沉着脸的赵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