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半黎上前一步,向着中间一站,为难的看看左右两边人:“都是一家人,这是争什么?”
左天蓝手上给挠了一道指甲印子,五道鲜红的红痕,混战中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不在意的上前一步把那张当票送到夏半黎面前:“小姐,这是冬梅遗书。”
夏半黎侧眼眼了他一眼,左天蓝面不改色,方正严肃,她不由挑眉淡笑,冬梅遗书?呵呵,他还真是会说话呀,不说是当票,反倒说是冬梅遗书。当票这种东西,自然是归冬梅亲人所有。可遗书就说不准了,这就要由当家人决定,这遗书是给谁留下的,归谁了。
“给我!”赵雅文与三姨娘同时眼睛一亮,顾不得粗使婆子的压制,伸着长长的指甲,向着夏半黎的手中的银票就奋力伸着。
夏半黎手举高了银票,晃了晃,一双妙目看向两个人:“你们都要争,这给谁是难为我了,这可冬梅的遗书呢——”
“冬梅是我的丫头,她分明就是偷了我的陪嫁首饰典当,这当票当然是归我的!”赵雅文争先一步开口,狠狠的瞪了一眼三姨娘,都怪她,要不是她一个劲的争,哪会到这一步。
三姨娘不甘示弱,喊了回去:“呸!你嫁到大学士府
,陪嫁单子都列得清清楚楚,咱们这就去大理寺评评理去,看看这典当的到底是不是你的陪嫁。哼,大学士一年才几个奉禄银子,居然能让这你这夫人几件首饰就当个几百万两,他是受贿还是贪污呀!这事可得查清楚。”到了这一步,三姨娘也算看清楚了,那当票到底是不能让她私吞了,那索性她就全扯出来,放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看个一清二楚,赵雅文想贪了她女儿的陪嫁,那是白日作梦,休想!
赵雅文给气了个倒仰,眼瞧着向来疼自己的母亲,压根就没看她一眼,正一门心思拉着身边的大丫头,念叨着带什么衣物首饰进宫呢,半分没理会她,赵雅文湍奈何,目光恶狠狠的瞪向三姨娘,跟她又吵了起来。
“冬梅是我的丫头,她的卖身契就在我手上,她留下的东西当然就是我的!你有本事就去大理寺告我呀,你一个没名没阶的小寺,一进官门,先就二百板子杀杀你的威风!”
“我就是给打没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你逍遥快活,大理寺管不了,还有这满朝御史呢,你封得住全天下人的嘴不成。哼,你那大学士夫人的官封,也叫不了几天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又吵了个脸红脖子粗,腿踢唾沫飞的,眼看又是打起来。
夏半黎拿着手中的当票一扬:“那就猜拳吧,谁赢了算是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