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闭上你的嘴,我都多大年纪了!”赵东泰怒不可言,居然连他也给说上了,这老太婆还嫌镇国公府这池子水不够臭是吧。
“咳,娘,你少说一句吧。孩子没作过这种事。”赵元隽脸色涨得通红,什么丫环杀手呀,说得他也太不是人了,好似他就是寻花问柳,好色成性,把府中的丫环都给碰过了一样。
其他人面面相觑之下,脸色也各有各的精彩,窘态毕露,默默的别开了头,全当没听到宫老夫人这番大胆胆诚的实话。
宫老夫人不放心的又瞪了他一眼,说:“娘也不是只说你,你爹现在也老当益强——”
“够了!你还不闭上你那张嘴!”赵东泰一个爆雷的吼声,额头青筋毕露,面红耳赤。
屋里一片寂静,谁也不敢插话,连向来最蛮横的赵雅文都闭了口,一片寂静中夏半黎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说:“祖父,这件事,依我之见,还是该先看看那一封遗书。”
宫老夫人硬生生闭上嘴,一脸的气忿,满屋子的寂静无声,赵雅文眼中带着震惊焦急,一时之间真是给急出了一额头的汗。死得可不是别人,是她的贴身丫环,还是与人有苟且之事后,投井自尽的,这说明什么?起码说明,她这身边是不干不净的了,她还怎么见人!
“母亲,这事,你得给我作主!”赵雅文急急的推了一把宫老夫人。
夏半黎挑了挑眉,看向赵雅文,劝慰的说了一句:“姑奶奶,人正不怕影子歪,咱们都知道,你是最讲规矩的人了。想必那冬梅遗书中也写明白了,她不清白,你肯定是清清白白的。这用钱能打发的事,真不叫事儿呀。”
“你说谁不清白呢!”赵雅文给她这话刺激的精神突跳,她现在最听不得别人提这话。
夏半黎理所当然的说:“姑母,我当然不是说你。我是怕你又为了几个银子的事想多了呀。”顿了顿,夏半黎向着赵晚然和温雪心的方向歉意地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满带歉意的说:“当然,大夫人,你是最宽厚下人的,你肯定也是清白的,大夫人院里纯对是小葱拌豆府,一清二白。”
赵雅文给堵的说不出话来,这是用钱就能打发的事嘛!冬梅一条贱命是算不了什么,可她一个大姑娘,清清白白入了府,残花败柳的投了井,这,这说出去能听吗?为什么这出事的偏偏是她的贴身丫头呢!先前大夫人身边的红英在院子里出事时,她还幸灾乐祸的嘲弄过大夫人管教无方,这一会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真是报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