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初压住心中的怒色,这些年来,他长青不败的原因就是看得清形势,赢得起,更是输得起,这第一局是他败了,败在夏半黎这只黑马身在,是他轻了敌了,没关系,他输得起,再下来,可就是他讨还本钱利息的时侯了。
温之初客气的请了一请:“简王爷请府里坐。”
“谢过阁老。”简太清微微一笑,回了一礼,跟着温之初悠闲的向着府中走。
夏半黎跟在他身侧,亮晶晶的眼晴带着清明,打量着四周的府中景致,时不时的看一眼温之初的背影,敛眉一笑,这才真是个老奸巨滑的,人生在世,不只是赢,更要学会输,这温之初就是个极善于输中取胜的人,只这一点,就值得她高看他一眼。
“说吧,你是怎么弄的?”简太清星目流转,像是在看着周围的景色,脚步却是置后半步,悄无声息的对着夏半黎说了这一句。
夏半黎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人,都是极守规矩的,全都退在了十步之外,即不显提咄咄逼人,不会疏于防犯,这温阁老调教起手下,是比调教女儿外孙有成效的多。
夏半黎状似随意的拿起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手指尖在手背上,轻点了三个字:移、金、粉。
移金粉,密医门不传之药之一,可以消去移走任何金属的痕迹,在当世流传着的一种方法
是化金水,也叫王水,就是将浓硝酸和浓盐酸按体积比1:3配合而成。
她所制的移金粉与化金水不同,用化金水会有痕迹,她这移金粉中还加入了几味材料,比那传统中化金水,更加不留疤,邬远才想从中查出破露那是不可能的。
夏半黎勾唇一笑,扫了一眼满眼狐疑的邬思道,让他想去吧,就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来的。
移金粉不过是这三年来,她无聊时作出来的小玩意儿罢了,倒是在这里起了大作用,呵呵,也许还真就是天意,她姓夏的天生就克这姓温的全家。
简太清挑了挑眉,闪过一道赞赏,又是敛眉一笑,有意无意的瞟了她一眼,手下不动声色加快的半步,又是恢复如初,半分没人让看出他们的互动。
进了客厅中,温之初与简太清分侧而坐后,温之初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就说:“不知七王爷今日登门是有何事。”
简太清笑了笑,转过头看向夏半黎:“本王今日到镇国公府探病,正好她有事要拜访阁老,本王就做个顺水人情,顺路过来陪着半黎走一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