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有意露出一张兴奋的笑脸:“当然想了!姐姐,你快教教我,这私房钱可怎么藏呢?”
“唉,你教照奇这些干什么?”赵东泰刚要走,听到夏半黎和赵照奇的对话,又停了下脚步,不以为然的看着夏半黎,照奇可是这府中的嫡子,学这妇人藏钱术干什么?这可是丢人了。
“祖父,有一句话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钱这个字虽说是恶俗了些,却是十分重要,征战沙场,粮食、俸银,物资,方方面面那就都是钱,咱们镇国公府养世子,也不能养出一个不能俗物的主子。哪一天照奇继承镇国公府时,再以为这鸡蛋是十两银子一个,土豆是树上长的,百姓不吃肉是不是肉比青菜好吃,那才成了笑话呢。”
“不错,这一句很有道理,我们镇国公府的继承人,虽说不必管钱,但也不能不通庶务。”赵元隽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他自己就是一个例子,自小被宫老夫人娇养着长大,十五岁前,连银有什么用都不知道,刚刚当上官时,别的官员家都是府上送饭或是带饭,他却是天天叫酒席吃山珍海味,那一阵子,很是受了排挤和取笑,直说他是个纨绔
子弟,后来还是赵东泰发现这个状况,细心引导,这才恢复了清名。
赵东泰一怔,回心一想,这才明白过来,也就点了点头,站在那里,看着夏半黎与赵昭奇的互动。
夏半黎低敛一笑,快速的扫了一眼那扇大门,呵呵,饿着肚子,站了一晚上,又提心吊胆了一天,现在该是收尾的时侯了,一个铜板子画到最后要成个钱了。
赵昭奇好奇的看着夏半黎,听了赵元隽的话后,抱拳作揖,一幅小大人的样子:“请姐姐指教。”
夏半黎笑着,向着赵元隽一伸手,撇着嘴心疼地说:“爹,我刚刚那一小袋私房钱赏一个铜板给我吧。”
赵元隽颜眉一笑,那一小袋铜板,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刚刚就是随手一塞放进了怀中,现在看自己女儿这一幅娇憨就哀怨的小眼神,那心里就更是开怀了。
他还真是从怀里掏出了钱袋子,对着夏半黎晃了晃,从里面掏出一枚铜钱给她:“拿好了,一枚铜板——”
夏半黎又是撇了撇嘴,接过那一枚铜板:“爹,你真是小气,真的只给女儿这一枚铜板呀,唉——”
“呵呵,你看上什么?尽管说,爹都买来送你,这小袋铜板嘛,可是爹的战绩,就不给我了。”
夏半黎一笑,她拿着那枚铜板向着赵昭奇晃了晃:“
照奇,你看到了吧。这养女儿和养儿子就是不一样。这女儿就要富养,儿子就要穷养,所以我有钱,可以藏私房钱,你就没有钱,只能看着眼红了。”
“这是为什么?”赵昭奇像是看着肉骨头的狗,黑黑的眼珠子跟着那一枚铜板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