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越是客套,大夫人越是要流冷汗,有些矜持地笑笑,“王爷客气了,请坐。”
楚云昭微一颔首,一撩后襟,坐了下去,目光转向玄月,清冷幽静,却是一言不发。
“王爷看我做什么?”玄月挑眉,一副无辜的样子,“莫非今日林子当中的事,王爷还没有问明白?”
什么林子当中的事?
大夫人和刚刚过来的二夫人闻听此言,都有些茫然:原来大丫头跟王爷,真的见过了?
一提此事,楚云昭眼神骤然酷寒,“问明白了。”
回府之后,他府上大夫离落将妹妹救醒,问明了缘由,他这才亲自到太师府一趟。
玄月一笑,自然知道楚云昭既然如此说,必定是分得清是非曲直,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么,冤有头,债有主,王爷为何还要说,是为我而来?”
“玄月,不得对王爷无礼!”耳听她咄咄逼人,大夫人脸色一沉,警告似地瞪她一眼,回过头来时,又堆起满脸的笑来,“玄月无状,王爷莫怪。不知王爷前来,所为何事?”
“为今日林中之事。”楚云昭倏然回眸,森然道,“大夫人,令郎现在何处?”
“啊?”一说起司寇玉寒,大夫人顿时又气又伤心,咬牙道,“这…不知王爷为何有此一问?是玉寒有什么得罪之处吗?”
再怎么说,那也是太师府的家事,还要自己解决的好。
楚云昭眼中杀机一闪,“大夫人不知?”
我应该知道?大夫人茫然道,“什么?”她方才只是问清楚玉寒被臭丫头所伤,并无其他,怎么…
她哪里知道,司寇玉寒深知自己闯了祸,就隐瞒不说,企图蒙混过关。却不知楚云昭是何等样人,怎容他轻松!
玄月嘲讽地笑了一声,“大娘,看来大哥那畜牲是没敢跟你说实话,是吗?”
“你说谁是畜牲?”大夫人怒不可遏,她本就窝了一肚子火,闻言顾不上外人在场,站起来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将过去,“反了你了…”
玄月眼神一寒,才要将她扔出去,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大夫人已“唉哟”痛叫一声,踉跄退开去…原来是楚云昭瞬间格开了她的手,她又不懂武功,这手腕似要断开
一般,能不疼吗?
大夫人捧着手吃惊莫名:这、这…王爷竟然回护这臭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玄月微一怔,也有些意外:这人行事真是古怪,不是说冲她来的吗,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如今却为她出手,是想怎样?
“大夫人是要玄月姑娘代人受过吗?”楚云昭神情锐利,凛然如天神,“玄月姑娘所言极是,冤有头,债有主,本王说是为她而来,只因要向她道一声谢,而后才是找令郎问罪。”
什么!
大夫人震惊难语,越听越糊涂:到底怎么回事?玉寒他…
“大娘,还是我来告诉你吧。”玄月冷声一笑,“今日在林中,你那畜牲不如的儿子欲对楚小姐非礼,恰被康王爷逮个正着,他,赖不掉了。”
都是大夫人把司寇玉寒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且好色成性,但凡见到稍有些姿色的,总要连哄带骗加强迫,非弄到手不可。他连自己名义上的妹妹都能逼死,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可笑的是,年年打雁,今年让雁啄了眼,今日对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