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南岳夫人的生平,你必然熟悉。”
“自然,南岳夫人魏华存,本是两百年前,晋朝司徒魏舒之女,自幼一心向道,后被父母胁迫嫁人生子,一心行医传道,建立上清派,撰写修订了《黄庭经》,八十二岁时,与侍女麻姑一起,在礼斗坛白日飞升,成仙而去。”
魏知善目光闪亮,按住胸口,“我便是魏夫人后辈,从小立志,要光大我上清派。”
“那不正好,”萧君泽温柔道,“你在这里收徒传道,为民行医,开设医馆,让教徒颂咏南岳夫人之名,医道并行,不但能光大本教,还能让世人皆知南岳夫人之名,将来行医之人,都可拜她,便得保佑……”
魏知善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才顺过气来,看公子的目光充满了欣赏:“如此,我能助公子何事?”
萧君泽笑道:“当然是消息,你若能将医道之学馆,开遍天下,那这世上又有多少事,能逃过你的耳目?哪里有奇病,哪里有医方,都可以被你搜集而来……”
魏知善低下头,眉目间都是钦佩欢喜:“公子放心,小道必不让您失望。”
“既然这样,回头你写些教义经文,劝人向善之说,将来遇到病患,可传授几分。”萧君泽指点道。
魏知善微微皱眉:“这些物什,于医何益?”
萧君泽心中一动,问道:“阿善,你可知道‘心医’?”
“何谓心医?”
“阿善你看,”萧君泽指着那些贫苦饥寒,却还要去佛前捐油的庶民,“佛说,人有七苦,他们生活艰难,心中的困苦难以言说,心神受创,唯心药能医,这佛法,便是他们的心药。”
魏知善大受震撼:“心医、心药?”
“不错,他们困苦饥寒,在这乱世之中,也唯有佛能指引心之所向,如果连死后来生都不可期盼,那这人世,未免也太苦了,”萧君泽说着,自己也有些明悟,再看那些捐着香油的庶民时,便已经没有先前的刺眼,“他们只是,治病罢了。”
魏知善的眸光里却生出熊熊之火:“哼,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也是当过五斗米道祭酒之人,该怎么做,我都懂,必不会让这些信众,逃出手心。”
萧君泽又想了想,嘱咐道:“传道授业所需耗费不少,但你不必担心,这些钱,我会助你。只是你这信众广阔了,就不要再收贫苦之人所捐财物,告诉他们,读诵其名、观想其身、礼拜其像、赞叹其名,都是功德,一样有效果,都能得保佑。”
魏知善不由笑出声来:“公子,你的真意,其实是这个吧?”
她摇头感慨道:“你老实说嘛,你说我可怜这些人,我又不会笑你……真是,啧,啧啧,哈哈!哈哈哈哈!”
萧君泽冷漠道:“随你怎么想,走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