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苦笑,看来是救不成她了。
徐晚没有再说话,两个人静坐了半响,徐晚招来了一个大姐,备下笔墨纸砚,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银行的名字,并着一枚钥匙折好,放在一个荷包里,递到郑太太的手上:“不管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若是将来有什么难事,就去这个地方,而且,这些事情千万不要告诉郑秋印。”
郑太太愣了,没有去接徐晚的东西。
徐晚却一直那样固执的伸着手,淡淡的看着她。
两人无声的僵峙了许久,郑太太才伸手接过了徐晚手里的东西。
徐晚松了一口气,有些疲累的挥了挥手,对她说道:“叨扰了。”然后就让送来笔墨纸砚的大姐送她回去。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补偿,若是她听了自己的话,尚且能在事发之前留下一条命,日后拿着自己存在洋行里的钱也好靠着那活命,反正,那钱就是她从郑秋印手里骗来的,徐晚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就算是她不骗过来,那些家产什么的也是要便宜了洋人。
还不如都给郑秋印妻子留着过活。
至于郑秋印……徐晚一开始都没打算要和他成亲,就连赎身什么的也用的是倌人们常用的手段,其实白景润家的太夫人看不起倌人也是情有可原——有很多富贾巨商、豪门贵族就是因为上了倌人们的当,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家道就那么败落下去,甚至有的家破人亡,买笑的女子们向来翻脸不认人的。
如那霍王小女、杜氏十一般女子痴情、男子薄幸的,终归是少数,在这个时代,非但不曾亲眼见过,便连听也是没听的,无怪乎旁人的嫌弃。
可是,这其中倒也有好的,便如倪唤云就是。
但也只是一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