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找的那个花纹,是十五年前盛极一时的某个漕运帮腰牌,后来不知为何,一夕之间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有人说,漕运帮的上层起了内讧,分裂成其他几个帮派,也有人说,他们转为了地下组织,成了江湖上一股神秘的力量,不过我曾经查过此事,虽然所知线索不多,但也知道一二。漕运帮的老大,是一个代号叫‘全’的男人,很少在众人面前露脸。有一个传闻,十分值得注意。”温祁玉顿了顿,不自觉拉紧了阿凉的手,想起了金溪朗说过的话。
他说,莫子繁与凉家灭门案脱不了干系,是以他这才马不停蹄来追赶阿凉,因她一直在凤都,他不能靠近,只好着手查以前的事情,此番前来黔北镇,也正是查到了那个漕运帮的相关信息,才打算启程的。
只不过,刚好打听到阿凉到达此地的消息,这才连夜启程,提前到达此地,他始终放心不下她。
阿凉看他神情凝重,心里突突跳着,似乎有不好的预感,“传闻是什么?”
“十年前,那个代号叫做‘全’的男人,在一个夜里被人杀害了,有人发现过他的尸体,可是第二天他又生龙活
虎出现在众人面前,而目睹他死亡的那个人,反而无端丧生。这件事虽然被人刻意抹去,大家也都认可重新出来的‘全’,我却怀疑,他已经死在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温祁玉说道。
这么说,有两个叫做‘全’的男人?阿凉心里越来越疑惑了,她感觉到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自己的头上,让她彻底迷失了方向。
“我今天去拜访了绸缎庄的庄主,他十几年前,曾与那个男人接触过,或许,他能给我们提供更多线索。”阿凉说道。
温祁玉听了,心里一动,忽然喊道:“糟了。”
“何事?”阿凉看他脸色突变,不禁问道。
“我在查这件事的时候,有人在暗中阻挠,当初与这个男人有关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此番你去找他,岂不是将庄主暴露在了危险之中。”温祁玉说道。
阿凉心中猛然警铃大响,她只顾自己查找真相,却忽略了当事人的安危,连忙转头跑去绸缎庄,温祁玉也着急,与她一前一后,飞快往回跑。
陆炎担心阿凉安危,紧随其后。
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阿凉到达的时候,庄主已经死在了家里,尸体还是热的,没死多久。是被人一剑封喉,
还保持着死前惊讶的神情,阿凉攥紧了拳头,愤恨不已,可也无可奈何。
本来她来拜访之前,人还好好的,她一来,庄主就死了,绸缎庄的人找不到凶手,只好将气撒在阿凉身上,将她毫不客气的赶了出去。
阿凉十分无奈,可毕竟是她的疏忽,才让庄主遭了难,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压下。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十分无精打采,回到客栈,阿凉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绸缎庄庄主一死,她的线索又断了,事情陷入僵局,她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