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样救我,你要做一辈子虫子。”陆泽宇将奄奄一息的狐小样放进了盒子里,他罩了一个面具在脸上,他走出去的时候,他的样子立即发生了变化。
他骑了马就向活命林里飞驰而去,他将狐小样放到了毒树的树干上,她需要这些毒素,陆泽宇看着她爬在树干上一动也不动。
他静静地坐在了树上,望着树干上闪着金光的虫子。
当时他得了狐小样的清白,可他还觉得不能解恨
,他找了巫族的人,要了将人变成虫子的秘术,他就在狐小样的身上实施了,他抱着她进了药桶,他把盅虫放进了她的身上,他又亲自上场与她缠绵养育盅虫。
他当时心里无比高兴,他觉得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足以毁了她一辈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比失了清白,无名无份,还有时时变成虫子的危险,这些更让人痛不欲生呢?
他没有想到,在折磨她的时候,自己的一颗心竟然会系在了她的身上,她的云淡风清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她的宽容善良让他感觉到了自己心底的黑暗,和一种变态的龌龊。她的好衬托出了他的坏,有时他竟然讨厌起自己了,他有时也会想他是配不上她的。
他幻成旁人与她相处,她均是淡淡地接受着他,她认出了他,虽然隔着面具,她最终总能认出来他。
他又看了一眼树干上的金色虫子,他笑道:“我以后就陪着你,不管你是人还是虫。”
狐小样还爬在树干上一动也不动,陆泽宇这次下定了决心要守着她。
陆泽宇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金色硬壳,只听见一声小小的脆弱,金色的虫子裂成两半从树下掉了下来,陆泽宇手指一僵,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金色虫子。
他的心疼传遍了全身,他缓缓蹲了下来,把地上裂成两半的虫子捡了起来,只有两半硬壳,里面空空如已。
难道是因为她费尽了灵力给自己救治,为了救回自己的性命,所以她就这样死了吗?陆泽宇拿出身上的盒子,他想带狐小样走又不想别人看见的时候,他就把她装进盒子里带在身上。
他小心地将她裂成两半的身体合在一起,轻轻放在盒子里,他慢慢向树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