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在前面边走边问:“胡兄弟,你会干啥呢?”
“我会替人治病。”狐小样答道。
“那可好,现在兵营里就是缺个大夫,你来了正好。”老刘可高兴,心里对瘦瘦小小的狐小样又增加了一分好感。
老刘将狐小样安排到一个单独的小帐篷就走了,老刘对有学问有技术的人,从心眼里尊敬,他觉得狐小样这样的大夫需要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这样才可以为士兵治病。
每天狐小样早早的起来,到山上去采药,将草药拿回来研磨好,再做成一颗颗的小药丸,下午的时候,狐小样也会在兵营里转上一转,四处看看,她很想能遇到欧
阳子轩,可一次也没有遇到。
听老刘说,欧阳子轩住在那个棕色的帐篷里,他从来没有从帐篷里出来过,一般是欧阳墨将饭菜端进账篷里给他吃。
为什么欧阳子轩不出来呢?难道是因为他生了重病吗?狐小样很想进帐篷里看看,可没有走近就被人呵斥,不准靠近。
浓浓的夜色把兵营给全部给笼罩进了一片黑暗,刚黑暗中的圆形账篷像一个个蛰伏的怪兽,一会账篷里亮起点点微弱的灯光,似将夜色给驱散了一些。
狐小样看着巡逻的士兵,小心的避开了与他们碰面,在经过了数次迂回线路后,狐小样终于到达了欧阳子轩的账篷。现在这个时候,只有欧阳子轩一个人在账篷里,狐小样看见门前暂时没有守卫,一闪身就进了欧阳子轩的账篷。
账篷里只有一个身着白衣,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坐在桌前正在画着什么。
“墨,你来了。”男人并未抬头,还低着头在纸上画着画,狐小样走近才看到画上是一个妙龄女子,女子略带娇羞靠在一个红衣男人的怀里。
画上的女子漂亮,男子英俊,一幅郎情妾意的画
。正在画画人的手如老树皮一样的苍老,破坏了画的美感。
狐小样的一滴泪毫无征照的落在了画上,溅成了一朵小水花,男人抬头就看到身着士兵服的瘦弱少年正眼含泪水看着自己。
满头白发的欧阳子轩仅呆愣了一会,便笑着说道,“你不呆在你师傅身边,来这里找我做什么?”
狐小样感觉这辈子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水,她哽咽着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欧阳子轩起身走到账篷里挂的一幅画前,冷冷说道,“你想多了,我是中毒了。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狐小样扑在欧阳子轩的背后,紧紧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感受着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