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已经上了温子辰的船,温子辰手中握着他的把柄,他就只能听从对方的吩咐。
“阮小姐入戏的程度有些深,要家属陪伴尽快摆脱戏中人物情感的影响…”
裴医生轻声说道,尽责的当一位心理医生。
“好,我知道了。”
温子辰在阮漫漫面前对裴医生几乎可以称的上尊重。
等送走对方,温子辰才重新走到阮漫漫身前半跪下,“你听到了,医生说画些画,对你有好处。”
一直对他沉默抵抗的阮漫漫突然专注的看向他,眸子清透的像一湾湖。
“裴医生当初说…与你相处对治疗我的心理病有好处。”
“啊,是我吩咐他这么说的。”
温子辰大方的承认了。
也不是在那样早,只是后来他就顺水推舟,将这个“药”一直做下去,顺便还能通过那个裴医生得到她的所有心理状况。
女孩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眸中碎裂的情绪渐渐蔓延。
温子辰轻轻的拍抚着阮漫漫瘦弱的脊背,小声的轻哄着,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大概像世界崩溃了一样吧。
温子辰还真有些担心她会接受不了,然后真正躲避在姬婵的性格背后。
好在,她没有。她坚强的用水洗过更加明亮的眸子执拗的看着他。
她选择了自己去面对。姬婵在她身上留下的影响反而渐渐褪去。
对于姬婵来说,萧璟已经死了。而阮漫漫自杀青之后就再也没见到黎鹤,她也无比清楚,黎鹤不可能来救她。
所以,将那些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对他的依赖全部斩断吧。
那本来就是那个卑劣无耻的男人趁他不注意偷过去的。
漫漫,你恨只能恨我一个。依赖也只能依赖我一个。“药”,也只能有我一个。
屋子中架起了画架,温子辰握着阮漫漫的手沾好颜料,在身后环着阮漫漫的腰肢,下颌轻轻抵在女孩的肩膀上,强迫着女孩作画。
“我们以前,好像没有一起画过画。”
男人的气息都仿佛贴在耳畔。
阮漫漫闭了闭眼,手指用力挣了挣,却没能挣脱。
“我想过这样的情景。”
男人平静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声音中蕴含的情绪复杂不明。
“漫漫应该不知道,我以前喜欢过你,可是你们都太傲慢了,让这份喜欢变得比门前的石子还要低廉,一文不值。”
怀中的身躯动了动,温子辰环的更紧了些。
其实没关系,她不用在意也没关系。
阮漫漫的眸子暗淡下来,染上了浅淡的悲伤。她渐渐觉得歉疚,温子辰曾经就在她身边,可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过他的心意。
女孩被握在他掌心中的手动了起来,温子辰抬起眸子,眼中闪过些惊讶。
阮漫漫居然真的就着这个姿势画起了画来,惊喜和苦涩一点点共同占满了他的心脏。明明在这样被他禁锢着,被他伤害着,她却依然能够对他,升起了歉疚吗?
温子辰很想开口告诉她,她根本不必要这样做,他就是这样卑劣的想要看她难过,她根本没必要为她的行为感到任何愧疚。
她其实…从来没做错过什么。
是温子辰自己,求而不得。
可是他的手握着女孩柔嫩的手心,嗓子却艰涩的说不出话来,他莫名只想要这样沉默着,就这样一直拥着她画下去。
可画终究会结束,画中是一只枝头的鸟,很普通的画,他却看出了她心中的挣扎,悲伤,被禁锢着不得解脱,和那些对于他的,那些很深沉的难过。
她想告诉他,她在为他难过。
他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不是因为自己被他囚禁而难过痛苦,而是为他,为温子辰,为这个曾经在绑架案中能够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她的那个小男孩难过。
这才是他的阮漫漫,不是聪慧敏俐,性情坚毅的姬婵,而是内心最柔软温柔的漫漫。
他更紧的将女孩环住,心脏像裂了一个口子,向里面刮着刀子般锋锐的风。
他哪怕紧紧拥着她,也感不到满足,可哪怕如此,他也不愿意放手。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