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师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肚子饿得咕噜噜响,两眼发晕,浑身都使不上劲。她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块木板上,那木板看起来像似那些沙匪用来在沙地里滑行的沙撬。
她刚想爬起,才挪动一下,背上就传来一阵疼痛,那痛感比被抽的时候好多了,但是依然疼得她趴下来。
缓了会,发现身旁有个水囊,正是自己的水囊,她颤着手拿起,就像个病危的老人一般,控制不住自己手的颤抖,将水囊递到嘴边。
喝了水,总算有点力气了,她才挣扎着坐起,背上披着一件又破又脏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的,她坐起衣服就滑下来了,后背瞬间凉飕飕的,身上穿的还是原来的衣服。
她轻轻的伸手到背后,摸了摸背上的伤,手上传来的触感似乎背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不过还是疼。她回
头想看看背上的伤口,但实在是疼,伤口没看到,不过却瞧见了一个火堆,那火已经熄灭了,但是火堆上却架着一块肉,一块烤好的肉,看起来像似一只大鸡腿。
这种时候食物就是命啊!顾不得许多,偃师师拼命的爬过去,抓起肉就吃,等她把整块肉狼吞虎咽的吃完,才觉得自己真的活了。
吃饱喝足,她这才有力气打量四周,这里是一处砂岩下,两面都是砂岩,她正好是在两面砂岩中间的夹缝里,抬头能看到一线天光。
奇怪了,自己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不应该是在水边吗?那黑袍人和小白头呢?
偃师师想起昏迷前,那黑袍人还抓着她的手,还说她是冰琥珀之体。
偃师师伸出两手看了看,这手和普通人的手也没什么区别,他是怎么判断的?
自己从小跟着师傅,若自己是冰琥珀之体,怎么从未听师傅说过,以师傅的偃师技艺,不可能看不出来
。
正想着事情,就见一只鸟儿飞了进来,除了小白头还有谁。
“哟,你终于醒啦!真是累死本鸦了。”
“小白头,这是哪里?”
“你是不是睡傻了?这里当然是荒芜之地啊!”
“也难怪,你都睡了三天了,能不傻吗?快趴下,本鸦还得给你治伤,累死本鸦了。”
“三天?你是说我睡了三天了?”
“嗯,快趴下,别废话。”
偃师师乖乖趴回木板上,时间过的真快,还以为只是过了一夜,没想到已经过了三天了。
“谢谢你,小白头。”
这几天一定都是小白头在帮自己疗伤,不然自己估计都去见佛祖了。这只笨鸟,嘴上说一套,但是还是很好的。
“嗯嗯。”小白头嘟囔着把唾液挤出敷在偃师师的伤口上。
“对了小白头,你主子呢?”
“嗯...本鸦在工作,你能不能安静点。”
哦,偃师师乖乖闭嘴,自己现在是伤员,还是不要得罪医师的好。
小白头给偃师师敷好了伤口,就飞了出去,接着便听到它的声音传来。
“主子,可以走了。”